“你還真是要孤說你什么好。”
謝不為忍不住卻退了兩步,揉了揉有些發癢的耳廓,不樂意地癟了癟嘴
這蕭照臨,笑便笑,干嘛還要對著他的耳朵笑啊
“好了,孤自己來吧。”蕭照臨突然“開恩”,謝不為如蒙大赦,剛準備跑路,卻又被蕭照臨叫住,“跑什么,不是要為孤遞巾呈衣嗎”
謝不為猛然抬眸想要說些什么,卻一眼看見了蕭照臨剛解開的中衣下,隱隱露出的塊壘分明的腹肌。
“蹭”的一下,面頰上的滾燙一下子就迅速漫延至脖頸,又慌慌張張地再次閉上了眼,“那那我就在這里等您。”
蕭照臨看著眼前面色紅得像一只熟蝦的謝不為,不知怎的,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只輕“嗯”一下,脫了手套,再解了衣服。
謝不為聽見了“嘩嘩”的水聲,知曉蕭照臨這是開始沐浴了,便更是不敢睜眼。
浴桶的熱水不斷蒸騰,謝不為雖看不見室內繚繞的水汽,但能感覺的到這從浴桶中溢出的濕熱好像在一點一點地將他包裹。
他莫名有些喘不上來氣了,便干脆轉過身去,偷偷地大口大口呼吸。
可忽然,他聽見蕭照臨突然喚他,“謝卿。”
謝不為一驚,下意識回道“到”
蕭照臨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在這個字上多有糾結,只有些意味不明地問道
“謝卿可曾沐浴過了”
謝不為還是有些慌亂,言語便有些磕磕絆絆,“有有的,我一到偏殿便沐了浴更了衣。”
蕭照臨也不知怎么,竟覺得有些遺憾,但很快又輕笑道“謝卿比孤會偷閑。”
謝不為不明蕭照臨這是何意,現下被水汽蒸得腦子也有些不靈光,只得尷尬地笑了兩聲,沒有回話。
又聽一聲“嘩啦”水聲,“謝卿,拿巾帕和寢衣過來吧。”
巾帕和寢衣就在床榻上,這倒是順手的事,可若是他不睜眼,便不好送去,可若是睜了眼他無端想到了適才無意間瞧見的腹肌,呼吸又陡然急促起來。
這蕭照臨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也就罷了,怎么身材還這樣好,令他見了都有些自行慚穢,不敢再看第二眼。
謝不為想了想自己腹上薄薄的一片肌膚,頓生郁悶,便也理所當然地將他這一系列怪異反應都歸結為“自行慚穢”。
“謝卿”蕭照臨又在催促,但并沒有任何不耐,反而聲音輕且緩,帶有幾分誘哄之意。
若是謝不為能反應過來蕭照臨語氣中的意味,定會覺得這不就和西方神話中海妖塞壬在用自己的嗓音誘惑水手靠近
自己如出一轍嗎
但可惜的是,謝不為現在的腦子已經罷了工,只能憑借自己的本能去反應,“殿下,還請不要轉身,我這就將巾帕和寢衣送給您。”
蕭照臨倒也沒問緣由,只輕聲應下,仿佛他的一切目的都只是為了引誘謝不為過來。
謝不為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先是拿起了巾帕搭在了自己的右臂,又拿起了寢衣折搭在自己的左臂,然后雙臂前伸,像個人形衣架一般直挺挺地走到了蕭照臨身后。
雖蕭照臨當真是背對著他,但這浴桶木壁只堪堪到了蕭照臨的半背上,他一眼便能看到蕭照臨寬闊的雙肩,就連上頭正在滑落的水珠還有耳墜垂下的已然半濕的紅色流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面頰上才將將稍褪的滾燙又再次襲來,他趕緊再次閉上了眼,摸索著來到了蕭照臨身側,以方便蕭照臨從他手臂上拿取巾帕和寢衣,并開口提醒,“殿下。”
蕭照臨側著眼瞧見了謝不為這僵硬的姿態,頓時輕笑出聲,聲音酥酥麻麻的,教謝不為面上都快要燒起來了,便更是不敢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