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靜氣嘛,他都決定要通過多看來適應他老婆的美貌了,還是需要的。
一抬頭,正撞進淮序看來的視線,顏月歌莫名有種被看穿的錯覺,不由得心虛彎了彎嘴角,又飛快跑回去,推著淮序繼續走。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從四面八方或遠或近傳來的打斗、爆炸與妖獸咆哮聲一刻沒有間斷,一副危險近在眼前的模樣。
可是他們一路走來,卻什么都沒遇著,打眼見到個趴在水邊曬太陽的巨大妖獸,察覺到他們的動靜看過來,下一刻就挪動著龐大的身軀轉身回到了水里,似乎一點兒不想跟他們對上。
如果只是這一個,尚有可能是這種妖獸性情溫和不喜事端。
可就連那個手中抓著帶血戰利品的水猴子,那個獠牙奇長的水老虎,等等等等好幾種一看就不會是善茬的妖獸,也都遠遠不等顏月歌避讓,就率先離開了。
既不是受驚害怕跑開,也不是打不過畏懼跑開,是一種看他們一眼,就把他們當做了毫無威脅的草木般懶得停留的離開。
顏月歌始終沒搞清楚狀況,但總歸不會對他們的行動產生威脅,完全就是好事啊。
只是,直到又一次被頭頂體型碩大的水鳥忽略,顏月歌再忍不住自己的一顆好奇心,挨個摸向了自己身上的法寶。
這些妖獸能跟更高境界的修士打得你來我往,也能追著與他同階或是更低階的修士廝殺掠奪,那么問題就不會是出在他的修為上。
而他老婆
他老婆都沒修仙,體內的靈力都還沒他的多呢。
顏月歌絲毫沒有懷疑淮序的境界已經高到可以徹底隱藏自身的實力不被人發現,只是信誓旦旦將身上的法寶一個一個收入小荷包去試妖獸們的反應。
別說,還真讓他試著了。
當他最后將紅雀燕收入小荷包,頭頂水鳥的視線登時就移了過來,刷地張開翅膀發出尖銳的鳴叫。
顏月歌嚇了一跳,眼見著水鳥扇動翅膀登時向他們沖來,根本來不及把紅雀燕拿出來,趕忙推著淮序就跑。
七拐八拐左躲右閃,顏月歌帶淮序卡了個視角,險之又險甩開了那恐怖的水鳥。
聽得翅膀拍出的風聲走遠,顏月歌急忙跨出一步走到輪椅前方,確定淮序完好無損,馬上就要松下一口氣。
但在那之前,淮序點了點他的肩直言道“不盡快處理會受傷的。”
顏月歌懵了一瞬,這才察覺到肩頭已是凍得麻木。
他伸手按去,摸到了被水鳥攻擊的余波濺到而結出的冰。
凍結的冰一并凍到了他法衣下的皮膚,饒是法衣擋去了大半攻勢,殘留的痛感也絲毫不輕,說不定已是被打出了重重的淤青。
顏月歌猛地一個用力將其掰了下來,瞬間痛得他齜牙咧嘴,直覺自己這不是沒罪找罪受嘛。
果然好奇心這東西,是會害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