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翳,神色沒有半點改變,依舊用著平時的速度,朝著教室走去。
回到教室后,他似乎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半點,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下一節的物理課本,安靜地看了起來。
上課,下課,上課,下課吃飯,上晚自習,下晚自習。
林翳是在教室里,把今天的作業做完才走的。
教室里只剩兩三個同學,其中一個還是習飛羽,正在極力和旁邊的兩名女生辯解“我不喜歡秦蕭一點都不喜歡”
“像那種隨身帶著套”習飛羽臉上紅了紅,非常惱火,“這種流氓,我怎么可能喜歡”
幾個人走遠了,教室里的人更少了。
林翳收拾書包,最后一個離開教室。
他關了燈,又鎖了門。
走到走廊上的時候,有人在背后叫住了他“林平”
林翳回頭,看見陸明陽擰著眉毛站在走廊的拐角里。
林翳問“什么事兒”
陸明陽上前,抓著林翳的手,把他拖到了畫室門口。
畫室里早就沒有人,門口處的水池,有個水桶龍沒擰緊,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林翳順手將那個水龍頭擰緊。
“林平,今天的事情,你是故意的吧”陸明陽問。
林翳看了眼陸明陽。
這里光線昏暗,屋檐下一盞黃燈明明滅滅。
他的唇抿得很緊,眉頭也擰在一起,似乎在思考什么。
林翳聳聳肩“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陸明陽逼近了一步“你聽得懂秦蕭的事,你是故意的吧”
林翳說“他要是沒那個拿刀捅人的潛質,我再怎么激,也激不動吧”
陸明陽聲音突然變得嚴肅,甚至帶了點嚴厲“我是說,你誣陷他的事情”
林翳漠然“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裁紙刀,避孕套,都是你栽贓的是你趁著他不注意,塞到他衣服里去的。”陸明陽是美術生,秦蕭在臺上的時候,他有刻意地觀察過對方荷包的起伏,主要是在思考陰影和光線問題,秦蕭荷包處的光影,不像是裝了那些東西的樣子。
再一聯想林翳昨天的手機錄像,前天的電鋸月季花,答案呼之欲出。
林翳還是漠然“為什么不能是他自己的像他那種人,干什么都不稀奇。”
陸明陽再次逼近了一步,“我猜,今天就算是他是真心道歉,你也不會原諒他,你是有預謀的。我現在甚至懷疑,他手上的那把匕首,都是你提前放在廣播室”
林翳朝后退了半步,發現自己的腰撞到了水池,沒有地方退了。
于是他干脆不再后退,反而上前半步,湊到陸明陽的耳邊,低聲輕語“你說得沒錯,是我栽贓他的,我本來身手就可以,這兩天還刻意練過目的就是要用盡一切手段,把他趕出學校。”
陸明陽猛然扭頭,他的耳垂就擦到了林翳的唇。
異樣的感覺傳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離林翳太近了。
他想要往后退,卻被林翳一把揪住衣領,拉得更近。
幾乎,就要胸膛貼著胸膛。
林翳的呼吸,就吐在他的脖頸處。
林翳的聲音,像毒蛇般,鉆入陸明陽的耳膜“美術生,你的觀察很細致。但沒有用,我想做的事情,會不擇手段去做你阻止不了什么,也拯救不了任何人。”
陸明陽發現自己的脖頸處皮膚,一陣陣酥麻,這種酥麻擴散開來,想要往他心里鉆。
“他想要欺負我,我就把他往死里整。我不是好人。所以你以后,別老來找我,免得”
說到這里,林翳松開陸明陽,微微退后半步,露出笑。
像夜中索命的魅鬼,笑得妖冶,又危險。
“免得,你也死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