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道法自然的最初解釋。
這其實很了不起的。
先秦諸子百家從未系統的研究過宇宙與自然,他們更多地是在講人,比如孔子曾經提倡‘君子’卻從未說過君子的行為是怎么來的,根據是什么,這就很成問題了……”
云昭在教室外邊聽了一會先生的講義,就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句著名的話云昭自然是知道的,一旦將這句話跟周國萍的事件聯系起來之后,云昭就很容易接受了。
據說有一種魚,當他的種群中沒有公魚的時候,最強壯的母魚就會蛻變成公魚,繼續繁衍后代……
看的出來,自然萬物為了繁衍生存可以干出很多過份的事情,不僅僅是這一件,比如駱駝刺為了能在沙漠上生存,就把葉子變成了刺……這種例子太多了。
人也不過是自然界的一種動物而已,為了生存——不對,周國萍沒有那種魚的本事!
這種事是具有傳染性的,鄭芝豹派人送來了張明亮,劉傳禮,以及韓秀芬的第二封信的時候,云昭又有了新的擔憂。
在張明亮,劉傳禮的信中充斥著——韓秀芬體壯如牛,韓秀芬獨斷專權,韓秀芬上山是猛虎,下海是蛟龍,韓秀芬力戰千軍不殆等等男子專用詞。
而韓秀芬在給他的信中,也開始用“某家,卑職,末將”一類的詞匯,她似乎也在極力的抹殺自己的女性特征。
云昭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煩惱。
“這就是天道的懲罰。”
云昭自言自語哀嘆一聲。
錢少少在一邊道:“也不知道是在懲罰誰,少了一只眼睛的艾能奇狂性大發,攻下夔州之后,沒有等待后援,居然直入萬縣,斬萬縣官吏以下七百余人,立京觀于縣城,喝令周邊官府速速投降,否則破城之后雞犬不留。”
“你今天去見馮英了,那么,馮英怎么說?”
“我覺得她應該已經告訴你了。”
“馮英說,先看看,不忙著馳援,馳援的早了,沒人領情,還以為我們是去跟他們爭奪民心的。”
“對我說就沒有這么詳細了,僅僅說了一句——等等!”
“我老娘上一次以馮英的名義給石柱送去了大量的鹽巴,麻布,棉布等過日子的必需品,沒經過石柱土司的手,據說,秦良玉與馬祥麟樂見其成,其余馬氏族人多有不滿,甚至呵斥馮英為妖女,太可惡了。
既然馮英說等等,那我們就等等。”
錢少少有一顆想去蜀中的心,云昭已經拒絕兩次了,既然藍田縣目前對蜀中沒有大的動作,還在等待期與試探期,錢少少這樣的重將就沒必要去蜀中,就像云昭一心想去江南,也是礙于時機不成熟不能成行。
藍田縣今年遭受了重創,遠非一點牛羊跟貨物能彌補的。
賬面上或許會很好看,但是,藍田縣真正的情況,不論是云昭還是錢少少都非常的清楚明白,地龍翻身損壞的大煙囪跟各種出現裂縫的窯口需要重新修建,被大水漫灌過的田野,也需要重新修整,此次受災最嚴重的長安縣水利工程被損壞了六成,這也需要重新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