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贊之,賀之。”
云昭嘆口氣道:“并沒有衡臣公說的那般好,死傷依舊慘重,損失依舊慘重。”
老先生撫著胡須道:“那是陛下對他們要求過高了,老夫聽聞,此次洪災,官員死傷為歷年之冠,僅此一條,河南地百姓對官員只會敬重。
陛下應該知道,此次黃河漫灘,為千年一見,然損傷之人命,在老夫看來,甚至還比不上平常災年,百姓雖然流離失所,卻不過野居一月而已,在這一月中糧秣,藥物絡繹不絕,官員們更是日夜不休的操勞。
老夫在楊鎖的莊院也被大水沖毀,可是,家中老小都在,而朝廷的補助也如數下發,甚至領到了五斤陛下賞賜的糧食。
錢財不過身外之物,只要天下太平,遲早都會回來。
官家還說,此次水災乃是千年一遇,雖說讓河南損失慘重,卻也給河南地重新布置了一番,從此之后,河南地的莊院只會修建在水線以上,如此,就可保千年無憂。
陛下,此次水災,損毀的只有莊稼,田地,莊院,卻未曾損毀半點人心,此事殊為難得,老臣為陛下賀。”
云昭跟衡臣老先生在馬車上喝了半個時辰的酒,馬車外邊的人就拱手站立了半個時辰,直到云昭將老先生從馬車上攙扶下來,這些人才在,老先生的驅趕下,離開了皇帝車駕。
老先生走了,韓陵山就鉆進了云昭的馬車,提起酒壺喝了一口酒道:“如你所說,現在的大明沒有前進,反而在倒退,連我們開國時期都不如。
等這些老家伙都死光了,少年人成長起來了,或許會有一些變化。
我現在對你當初竭盡全力弄全民教育的遠見,有些佩服了。”
“讓我離開玉山的那群人中間,恐怕你也在其中吧?”
韓陵山又喝了一口酒不說話。
“我心急如焚,你們卻覺得我整天不務正業,從今天起,我不著急了,等我真的成了與崇禎一般無二的那種皇帝之后,倒霉的是你們,不是我。”
韓陵山吃一口菜道:“你倒是殺啊,殺上幾個人重要的人,說不定他們就會醒悟。”
“先殺誰呢?”
“彭琪的樣子就很適合被殺。”
“因為他跟趙國秀離婚了?”
“對啊,老趙昨晚找我喝了一晚上的酒,看的讓人心疼,一個部長級高官,居然被離婚了。”
“胡扯,我要是彭琪,我也跟趙國秀離婚。”
“咦?為何?”
“成親三年,在一起的日子還沒有兩月,同房不過雙手之數,趙國秀還未老先衰,離婚是必須的,我告訴你,這才是皇朝的新氣象。”
“咦?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把你妹子送回你家?反正都是新氣象,我也來一回。”
云昭用眼睛翻了韓陵山一眼道:“你試試看!”
“明白了,放在被人身上就是新氣象,放在你身上就是大逆不道是吧?”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