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闕才注意到其余兩對已經很默契的十指相扣了,即使戴宇辰臉還板著,顏雨臻靳爍根本不看對方。
但人家手扣得牢牢的。
就這么想贏嗎
秦闕難得在心里抱怨了別人一句,弱弱地堅持道“我們先試試。”
燕傾也沒再強求,兩人約定好第一步邁哪只腳,便算做完了準備。
“開始”
米思可紅旗揮下。
顏雨臻靳爍同時高喊,“一二一一二一”
也不知她們怎么做到的,兩人除了步伐完全不出錯外,連步距和邁步的頻率也差不多,竟不比平常的步速慢多少。
而秦闕和燕傾這邊,則徹底相反。
兩人在邁出第二步的時候,緊張的秦闕同手同腳邁錯了腿,而燕傾因為急著追顏雨臻二人幾乎是在跑。
兩個本該各奔東西的人被紅繩綁在一起,注定要同生共死。
角力之下,跑出去半步的燕傾被秦闕一腿拽了回來,毫無阻滯地撞在秦闕身上,本就重心不穩的秦闕被撞的仰面栽倒,下意識伸手一把撈住燕傾的腰。
“啊”
秦闕身下是柔軟的草坪,燕傾身下是更柔軟的秦闕,兩人都沒受傷。
燕傾的第一反應是爬起來繼續,結果起身未半紅繩又給她拽了回來,差點撞到剛剛起身的秦闕的鼻子。
兩人面面相覷,臉上的皮膚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急促的呼吸。
很曖昧的距離,很曖昧的動作。
秦闕甚至清晰地看到燕傾烏黑的睫毛輕顫,流下一滴小小的汗珠。
然后也不知誰先忍不住的,或許是同時。
“噗哈哈哈哈”
兩人都笑了起來。
原因也沒什么特別,對于兩個從小運動神經很不錯的人而言,這樣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摔成一團還站不起來,上一次應該還是在嬰兒學步時期。
更別說兩人身上臉上都沾了不少碎草,猛一看像剛從草窩里鉆出來的熊孩子。
她們的笑聲甚至驚得領先的另外兩組不約而同的轉頭看。
結果發現她們好像只是單純的幼稚病發作。
等兩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顏雨臻二人已經走完了一大半賽程,甚至連拽著聶思君前進的戴宇辰都領先她們一大截。
贏是肯定沒指望了,但燕傾玩性上來,走肯定還是要走的。
她指著顏雨臻遠遠的背影,對秦闕抱怨道“你看,我就說得牽手嘛。”
秦闕幫她摘掉頭發上的碎草,感覺此刻蹲在地上的女人像一只跟主人賭氣的貓。
“那就牽。”
她心里莫名涌出一點得為燕傾出頭的豪氣,主動抓住女人的手。
就像第一次牽手時一樣,她又感受到了燕傾的脆弱。
那白皙的手骨節纖細,握上去就像抓住一只小鳥,總擔心稍稍用力就捏疼了它。
燕傾微微張大眼睛,似乎是驚訝于她的主動,隨即微微一笑,掌紋摩梭過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
秦闕沒工夫糾結這些細節,因為燕傾已經舉起手指向終點,“沖啊”
然后兩人沒跑出兩步,就再一次滾做一團。
好像根本不是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