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么玩這么菜的呢右邊最下面那三個大臉貓是看不見嗎”
“我怎么沒看見,是打算湊六個的,怎么我打個游戲你還要管啊”
殷刃嫌他煩,把他腦袋撥弄到一邊去,不讓他看了。
樓諫也不在乎,順勢又躺下來,剛吃完飯肚子里面還熱乎乎的
,他舒舒服服地捉了他的左手放在自己手里面玩。
他們兩個人的手貼在一起,手心對著手心交纏在一起。
上輩子這輩子都是左撇子,畫畫的時候只用左手,所以有時候有些畫法就和老師講得也不太一樣,都要慢慢地自己摸索著來,剛開始的時候也受了些磋磨。
少年的手指都瘦長,是骨節分明的那種精致的漂亮,手指長得要命,猛地一看小指都有正常人中指長。樓諫的皮膚顏色還要更冷一點,殷刃的則是挑了一點透明的粉,但是都挺好看,兩只手合攏在一起的時候更是好看得像是一副畫一樣。
樓諫揉了揉他手指的關節,將他白天畫畫用得有些僵硬的肌肉搓揉出一點熱意來,才拉過來在他的中指外側上面親了一下。
他的嘴唇很熱,還很軟。
手下一滑,手機里面傳出游戲失敗的音效來。
“你可要千萬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要讓這只手受傷,這是你用來畫畫的手。這比你的命都重要。”
樓諫又絮絮叨叨道。
萬一以后出了車禍啊,或者是被人撞倒了,或是別的什么時候,人其實下意識會去扶地面,你也不要下意識就用這只手去扶,不然萬一受傷了,你后悔都來不及。”
“好啦,知道啦。”
殷刃剛才被他拿著手玩的時候其實就有點臉紅,只是還強撐著重新開了一局。
“我等著去買點護手霜來,好好養一下,畢竟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出事。哦,然后以后你也不準做飯了要不,萬一切菜的時候切到手怎么辦上次我還從超市里面買了一整盒的塑膠手套,怎么之后就怎么都找不到了喂喂喂,你記住了沒有啊,喂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樓諫有點不放心地追問他。
殷刃的手腕還被他虛虛地抓著,此時他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在他的掌心里面輕輕蜷縮了一下指尖。
“嗯,記住了。”
轉過周,白盛忻果然到靈都來了。
殷刃在畫室里畫畫的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偷看了一眼身邊的樓諫,悄悄走出去接了。
“阿刃,你現在在家嗎”
白盛忻的聲音永遠低柔動聽,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永遠挑不出來一點錯處。
完美得像是一個被精心雕琢出的假人。
“啊,我不在家,我現在在學校呢。”
殷刃蹲在草坪邊上。
不知道怎么,總覺得他這個電話打得有點偷偷摸摸,像是背著男朋友和人偷情一樣,悄悄用手擋住了手機話筒。
其實他最近沒和白盛忻怎么聯系,自從他上次和對方視頻,被樓諫沖過來坐在他身上,對著他又親又抱的發瘋后,他就總覺得看見白盛忻的時候有點尷尬。
他后面試著和對方解釋了,說他們不過只是朋友,開玩笑的
白盛忻也只是笑了笑,好像就這么過去了。
兩人彼此
之后不約而同,都沒提樓諫那事兒。
“今天中午一起出來吃個飯嗎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上次我的訂婚宴你也沒有來”
殷刃嘴唇蠕動了下,想說自己其實是去了的,對方的名單上面應該有他的名字,只是對方把他忘了。
只是最后他也還是什么都沒說,保持著沉默,繼續聽著對面說話。
白盛忻其實本來也沒有希望他的回應,在過去大部分的時間內,殷刃在他的眼里就一直都是自閉沉默的漂亮花瓶。
隨便哄一哄就能很聽話。
白盛忻溫聲軟語聊了半天,最后卻還是回到了畫展的事情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