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有錢。”
過了一輪敬酒,樓諫上去單獨和魏溪說了兩句話,就拉著殷刃和對方告辭。
他們倒是真的來吃飯的,下午還有課,真推不了。
好在魏溪當然也知道他們還在上學,倒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躲在樓諫身后的人。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小徒弟”
殷刃眨巴了下眼,眼神里面就透出一點不自知的清澈愚蠢來。
他平時不怎么看朋友圈,也不知道樓諫在這里給他安排了一個什么樣子的形象。
“這不是看著挺帥氣挺聰明的嘛”
“現在是我弟了,和我一屆的小孩兒。”樓諫說。
魏溪一聽就忍不住笑,拍拍人肩膀。
“你這話說得,明明你也就是個小孩兒啊去吧,哦對了,考試要好好加油啊”
自此之后又過了一周,明明已經快到九月,天氣卻愈發得熱起來了。窗外的蟬鳴聲不絕于耳,雖然開了空調,但是樓諫卻還是覺得有些盜汗。
空調開多了就有點空調病,出門的時候覺得有點頭暈,頭重腳輕的,說不上來的難受感覺。晚上的時候也不是很能睡得著,翻來覆去地難受,他索性關了空調開了窗,爽爽利利地在屋子里面出了一身汗,然后鉆進浴室里面去洗了個澡。
他們到家的時候現在都挺晚,基本上也都是十點了,不過比起其他的高三學生還是要輕松很多的。
據說好多學生都得要十一二點才能回來,慘得很。
樓諫這段日子也過的不錯,脫了衣服洗完澡對著鏡子看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腰上都多了一點肉,捏起來軟乎乎的。
“還是要鍛煉起來啊。”
他把那點軟肉在手上掐了掐,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胖了。但是看臉的話卻又看不出來,體重也只稍微重了一點兒,還是沒到標準的體重線。
“等什么時候買臺跑步機吧。”
他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
“正好也能帶著小孩兒一塊鍛煉身體。”
頭發濕漉漉的,因為是夏天他也懶得用吹風機吹,太熱。
只是走到了露天陽臺上面,等著它自然吹干。風挺涼快,他靠在陽臺上面,卻看見旁邊殷刃也還沒睡,隱隱約約的一道影子隔著紗窗走來走去。
手放在耳邊,是在和人打電話的姿勢。
樓諫原本還算是挺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壞了起來,就算是告訴自己不要亂想。
但是想來想去,能主動和對方打電話
的也只有白盛忻。
他往前湊近了一點,悄摸摸挪到靠近的這邊陽臺上,果然就從窗戶玻璃縫里面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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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你下周要來靈都嗎”
“好,沒有問題,只是”
行行行,原來是還有點不太確定的,這下子確定了。
尖尖的犬齒不由得又有點癢,想咬人。
說實話,最近實在是過得太舒服了,樓諫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想起過白盛忻了。
他自己也刻意地放縱著自己去忘記了曾經發生的一切,人的記憶是最有欺騙性的,很多苦痛的東西過十年的時間再去看,就也覺得不算是什么。
曾經以為天大的事情,也不過爾爾。
就仿佛他的生活從來都是如此平淡。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和身邊的同學沒有什么區別的高考美術生。
只是當那傷口再次被人意外揭開,才發現里面的傷口沒有愈合半分,仍舊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