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徹底陷入沉睡,但夢境已經清晰的刻在腦子里,睡夢中依舊在做著勤勤懇懇的女工。
主家說往左不敢往右,主家說往右不敢往左,毫無自由可言。
還是那種精細的做工。
也可以稱之為手腳并用,她好像成為木得感情的打工機器人,在霸王條款下徹底喪失自由,任人擺布。
一場糟糕的夢。
到后來,就在她快要累死,恨不得直接甩手不干,主家又黏糊糊湊來,安撫一陣,令她腦子發暈,繼續被壓榨工作。
直至天色乍亮,老板還不愿放她下班時,她忍不住抬頭,淚眼朦朧的用著死亡目光,凝視著“兇殘暴虐”的老板。
一雙浸滿水光的眼泛著霧氣,鼻子紅撲撲的,唇紅齒白,眉眼耷拉,全然喪失一貫的精氣神,仿佛被榨干般透著股軟萌。
膝蓋一軟,直接變成了趴跪的姿態,實屬不雅。
“呵”她聽到一聲短促的悶笑,不含嘲諷。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發出的。
緊接著便是沉喘,低沉嘶啞。
骨節如玉的手指點上她的唇,在下唇瓣上緩慢研磨,感受到唇邊的異樣,原本還因為“打工”而逐漸困頓的精神瞬間抖擻。
再抬頭,就看到猶如威尼斯商人里吝嗇、貪婪、冷酷商人形象的“夏洛克”套著殺生丸的皮,此刻正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唇,手指在她嘴角研磨。
有時候,梨奈有點痛恨自己和殺生丸過于“心有靈犀”,只要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她就知道對方想做什么。
顫顫巍巍的握住對方在自己唇角摩挲的手,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透出懼意“殺生丸,我覺得我們可以來日方長。”
“嗯。”不輕不重的應了聲,像極了不走心的隨口敷衍。
語調平平中帶著叫人害怕的人肯考究“人類似乎”
別人類,哪個人類有你的尺寸梨奈內心瘋狂吐槽,面上本本分分“不,人不行,最起碼我不行。”
生怕某妖一個不開心就強制輸出。
殺生丸擰眉,似乎在思考,嚇得梨奈一個翻身,把他壓著,更為勤懇。
像是被老板抓到摸魚的倒霉員工,在老板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技術水平,手上的動作熟練到都能夠現場表演一個鉆木取火。
身體跟面條似的軟弱無力。
腦子里只有那句西國白犬欺我老無力。
余光瞧見天邊泛起的圍觀,這場糟糕的夢才徹底結束,一直干擾她的夢魘終于戀戀不舍般放她一條生路。
雪白粗壯的絨尾從她手腕處離開,皓白的手腕處帶出明顯的紅痕,捆綁后的痕跡。
困倦讓她沒有其他多余的念頭,整個人靈魂與肉體在撕扯,絨尾覆蓋在她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后又黏黏糊糊的靠過去,手掌往上,摸到一片手感細膩的胸口時,貪婪的擠了過去。
殺生丸支著額角,側躺著,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泛著淚痕的眼角,偶爾流露出被滿足過頭的抽噎。
窗外朝陽冉冉升起,微風刮去白霧,他低垂著眼眸,伸出手,掌心拂過她柔軟的櫻色長發,深深陷入其中,指尖穿過,輕觸到她額角時惹來一陣瑟縮。
“嚶”哭唧唧的聲音響起。
無意識的哼唧,她皺著眉,把自己蜷縮起,在睡夢中躲開,從骨子里透著股被過分滿足后的嬌態。
怕又來打擾她,無意識的抱住他的手臂,壓在胸口,死死壓住。
殺生丸發出短促的笑,轉瞬即逝,手臂感觸到柔軟后不由自主的眸色沉暗,眼眸沉沉的凝視著酣然入睡的少女,似如有所思。
暖玉似乎可以去取了。
薄唇壓上她的脖頸,唇瓣感觸動脈跳動的頻率,須臾,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下,舌尖掃過她的肌膚,柑橘香經久不散。
沒有夢境的沉沉一覺,睡醒后讓梨奈有種自己一覺睡到地老天荒的錯覺。
事實上,醒來后的房間確實漆黑一片,嚇得她瞬間精神。
難道,她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