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齊心忽然想起許承安和她說過,她十歲的時候被他們家收養了,所以她小的時候都是叫他哥哥的。
只是長大了覺得太肉麻,不愛這樣叫了,她笑了一聲隨后有些使壞地靠在他耳畔,低喚了一聲,“哥哥。”
許承安腦袋似乎翁了一聲,思緒空白了一瞬,隨后滿腦子都是江齊心剛剛的聲音和她的面龐。
他只是笑著什么都沒說,不過落在她身上的親吻變得越來越多。
江齊心躺在床上歇息的時候,只感覺腦袋一片空白,但她感覺很開心。人類不愧是為數不多對于性愛是會產生愉悅感的動物。
許承安對她的身體那么熟悉,她也能猜到他們生前肯定做過很多次這樣最親密的事。
等許承安收拾好殘局回到床邊的時候,她抬頭看了許承安一眼,她忽然抓住了許承安的手,盯著他的手掌端詳一番,他的手指很長也很修長,還能隱約看見他手背上血管。
只是她不知為什么看著看著卻覺得有些奇怪。
許承安也不說話,只默默地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給她慢慢看。
過了半晌,江齊心才發覺他的手為什么看起來有些奇怪,“為什么你手上沒有戒指”
“戒指”許承安坐到床上。
“婚戒啊,你不是說你是我老公嗎,你的大老板手上也戴著婚戒,做你們這行可以戴首飾吧”江齊心把他的手放到床上。
她又舉起自己的手,也是空蕩蕩的。
許承安沉默了,他們確實有一對婚戒的,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給江齊心求婚。他們還沒有一起同時戴上那枚戒指。
在她意外去世后的幾年里,他偶爾有偷偷戴過那枚戒指,可是每當他看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時,心底又止不住的難過。
這樣的情緒已經嚴重影響到他的工作和生活了,他只好又將戒指鄭重地收了起來。
他握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了個親吻。
“江江,你等我一會兒。”
過了沒多久,許承安手里拿著東西便走回床邊,他跪在床邊的地毯上,將手上的絲絨盒子朝著江齊心的方向打開。
“江江,我們沒有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沒有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我希望我能一直
陪在你的身邊,成為你永遠的家人。”
哪怕她只剩下靈魂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他已經很知足了,哪怕不能像正常的情侶和夫妻那樣生活,但只要他可以一直這樣陪著她。
冥婚的事宜他之前已經著手安排了,天時地利人和只差天時,只差一個良辰吉日便可以舉行儀式。只是著吉日很難定,所以他一直在等待那個最好的時間。
不過他沒想到他又等回了江齊心。
許承安第一次因為私心騙了她,兩人已經結婚了。他實在是太在意名分這件事了,但他不能一直騙她。哪怕這樣的謊話在江齊心眼里其實壓根不算謊話。
“所以你愿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絲絨盒里的求婚戒指閃著耀眼的光芒,江齊心微張著唇,慢慢地點了點頭。
戒指依舊十分貼合她的無名指,畢竟這是專門為她設計的戒指。這枚戒指永遠只屬于她。
江齊心拿起了另外一個戒指,戴到了許承安的手上,“好看。”她咬著唇說道。
許承安站起身將裝著戒指的絲絨盒放好,江齊心在床上站了起身撲到了許承安的懷里,“好喜歡你呀。”
許承安有些喜不自勝,她其實很少會直白地說這樣的話,除非太開心了,又或者是在床上他一遍遍對著她說“我愛你”之后,她才會慢吞吞地憋出一句,“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