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魚甚至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就這么棄職潛逃,免得成為替罪羊的問題了。
“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觀,雖然烏延部之事辦得難看,但我們也是立下大功——發現了八賢王謀反!”
段玉一本正經地道。
“這種事……沒有證據啊!”秦飛魚苦笑。
“所以也不必捅到朝堂上,只要國君知道便可以了!”段玉眨眨眼睛:“難道你認為國君真的很希望八賢王繼位么?只是大勢如此,他無法違逆罷了,而若發現八賢王叛國呢?為了祖宗社稷,誰也無話可說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們主動成為國君的刀?”
秦飛魚嚇了一跳:“是否太過冒險?”
“不冒險不行,我估計崔山已經開始動手了,而以他的勢力,或許還有北燕暗助,收服行人司不成問題,甚至軍方中或許也有他埋下的暗子,白毫山一脈回去之時必然遭到伏擊,也不知能活著回去幾個,特別是白毫山主!此人雖然已經是個廢人,但證言極為有用!”
而最后,神捕司幾乎全軍覆沒,自然隨便段玉如何說。
至少,他敢拍著胸脯說自己任務圓滿完成,因為已經將九霄滅神符拍在了一尊天師的腦門上。
雖然沒有砸死正陽道主,但砸死對方一個天師強援,也是不虧了。
‘這么算起來,這次回去如果打口水仗,神捕司加一個不一定逃出去的白毫山,對面是行人司加不怎么可靠的軍方,當真是勢均力敵啊,再加上沒有鐵證,八成要不了了之……’
“大哥執意欲與八賢王為敵?”
而秦飛魚明顯發現了一些不對。
“不!我只是表現得如此而已……”段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從中撈取最大的好處就夠了,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這么大干一場,再離開慶國這艘破船了。”
書院、軍方、行人司都被滲透,肯定并非八賢王的勢力,而是那個神秘的大夏復國組織。
既然已經知道此國不可靠,為何還要立于危墻之下?
“破船?”
秦飛魚有些不能理解,但他知道一件事,這位大哥做出的判斷,還從來沒有出錯過!
“嗯,上次我已經命郭百忍打通商路,你回去后也要注意下這方面的事情……”
段玉深吸口氣。
將前世明面上的仇人斬殺殆盡,是之前的目標。
而借著慶國之力,做完這些之后,他就會選擇再次蟄伏起來,默默積蓄力量,與那只神秘的幕后黑手一決雌雄!
秦飛魚也感受到了段玉的堅決,不由問道:“那大哥準備讓我怎么做?”
“很簡單,回去述職便可!我這次賣了白毫山一個大人情,他們也得為我活動一二,將你提拔起來……如果他們能回得去的話!”
段玉胸有成竹:“順帶,再將那個小其木格送回巴特爾那里吧,你有沒有發現,如果從巴特爾的地盤走,此女倒是一個不錯的護身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