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可愛又善良,和貓貓一樣的學弟是他的晚舟
好好好。
簡文那個狗東西看上的人,居然是他的晚舟
艸。
林霽嘴角的弧度早已消失,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冷凝。他一字一頓地給出第一個問題的回復“我不去。”每個字都硬邦邦的,掉在地上像是能砸出窟窿。
顧晚舟還是第一次聽到林霽這個語氣、這種聲線,怔愣片刻,“好的。”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下意識地想要岔開話題,視線搜尋小豆丁的下落,找到后立刻朝書房方向走出一步,“臨臨,我們去上課吧。”
下一秒手腕便被抓住了。
顧晚舟偏過頭,與一雙翻涌著墨色的鳳眸對視。
林霽抿了抿唇,自上而下地注視著眼前人,聲線染上艱澀,“你很想去嗎”
顧晚舟實話實說“也沒有,但簡學長說”
“他騙你的。”林霽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任誰也能察覺出他的情緒惡劣,言語間隱隱的焦躁,“他的鋼琴演出一直都是座無虛席,從來不用擔心沒人看。”
“這樣啊。”顧晚舟不是很在乎自己有沒有被騙,而是嘗試著把手腕拯救出來,胳膊用了用力,結果林霽的手動都沒動一下。
他放棄,低聲道“那我就不去了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得到想要答復,林霽的不安消褪了些,看著面前用發旋對著他的人,手像被燙到了般迅速松開,心虛道“我、我不是兇你,是”
“沒關系。”顧晚舟抬臉給了個明朗的笑臉,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那樣去牽林臨,“臨臨,我們去上課。”
留在原地的林霽呼吸都停了一瞬。
剛才陽光就那么刺眼嗎曬的人心煩。
因為剛才的小插曲,顧晚舟有點茫然,但真沒生氣,也不想讓林霽感到為難。
無所謂,事情就這樣過去好了。
顧晚舟教學質量完全沒受到影響。
林臨現在要學的課程對于他而言,那是閉著眼睛都不應該做錯的難度,“林臨,能看懂這個過程嗎你做題的時候太喜歡簡寫過程了,這樣一個粗心就會做錯,在最后檢查的時候也不方便。”
林臨懨懨地點頭,打卷的頭發都蔫了些,嘀咕“可是好麻煩。”
這個時候顧晚舟看一眼聽課的小豆丁,再看一眼在后方沙發坐著的林霽,發現兩個人的小表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下壓的唇線,濃密睫毛半遮的眼瞳以及時不時瞥他一眼的委屈視線。
林臨是因為不想寫過程,顧晚舟完全能理解,可林霽呢
從剛才進來,一屁股坐在那里就是現在這個做錯了事的郁悶模樣,讓人想忽視都難。
顧晚舟收回視線,抄了一道題在小黑板上,“林臨,你按照我寫的過程,把這一道題寫一遍我看一下。”
“好。”林臨悶頭做題。
顧晚舟往后走,一直走到沙發前一米的位置停下,“學長,真沒關系的。”
林霽頭一回情緒外露的如此明顯,像是沒有試圖隱藏,他撩起眼皮,唇線抿得平直,在和顧晚舟短暫對視后,再次挫敗低頭,“我蠻不講理,沖動又暴躁,但”不要這樣一句話不說給他判死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