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鏡之沒想到殷鶴居然痊愈了。
穿著紅衣的青年臉色不像是昨天那么難看,氣色也好了很多,只除了也許是因為發燒,而下意識被咬到的唇上有些殷紅外。
秦鏡之見到殷鶴唇上,眼皮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挪開。
“今天怎么樣了”
殷鶴“好多了。”
雖然討厭秦鏡之,但是發燒了一夜,殷鶴也有些疲憊懶得和他們計較了。
秦鏡之目光落在桌上的冷布巾上,還以為他是用布巾來降溫的,這才早上恢復,也沒有多想,只是道“今日白天大家都要去玄武陸臺,你若是一個人在客棧不安全,可以跟我們一起去陸臺。”
觀戰區也有傷員的座位,昨天玄藺就坐在那兒。秦鏡之主要是怕留殷鶴一個人在客棧里又亂折騰。
殷鶴想了一下,在客棧說不定會碰上燕驍那個更討厭的。他記得燕驍今天早上就沒有比試吧。
心里對那個嘴臭怪的厭惡一閃而逝,相比較來說殷鶴都更愿意撐著身體去外面了。這時候聽見秦鏡之提議,還是點了點頭。
“行吧。”
他捂著肩膀起來掙扎著在樓下吃了飯,才和那群人一起離開,全程都沒有看到燕驍。
燕驍留在后院里練劍,等到殷鶴走了之后才皺了下眉。
殷鶴身上有傷,雖說今天早上起來莫名其妙好了很多,但畢竟還是不舒服,因此稍微走的慢了些。
只是他發現今天大家怎么看他的多了這么多
剛一出客棧所在的小巷子,殷鶴就發現有幾道目光在偷偷隱晦的看著他。他還以為是自己贏了玄藺之后聲名鵲起了呢,因此也沒有在意。
只是路過主街時看的人更多了,殷鶴目光回過頭去有些古怪。
他今天衣服沒穿對可是低頭看了一下,卻一切正常啊。
旁邊走著一個執法堂的弟子,殷鶴在被偷看了好幾次之后終于皺了一下眉。
“喂。”
“我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不對”他轉頭看向那個執法堂的弟子。
正好走在他身邊的文陸下意識就要回嗆,為殷鶴不禮貌的語氣回擊,只是在碰到對方目光時卻下意識有些不自在。
又回頭看了眼才發現問題。
“你臉怎么了”
他神色古怪,瞥見殷鶴臉上,皺眉猜測道“那些人大概是看你臉上的傷口吧。”
臉上傷口
等等,難道他毀容了
殷鶴下意識地想要掏出鏡子,卻發現自己一個男修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用靈力幻化水鏡,他現在又受傷了不能動,只能憋屈的壓了下來。只是聽見那個執法堂弟子的話后,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摸臉頰。
隱約感覺到右臉好像確實有點疼,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弄傷的。
他輕輕碰了一下,眉頭輕蹙,卻叫文陸詭異地又再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