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但竹間真翎沒放松身體,甚至捏緊了槍托。
但是當竹間真翎看到少年肩膀上的鳥撲棱了一下翅膀時,她不動聲色地收起了槍。
穿越前雖然只看了名柯,但畢竟是同公司的作品,怪盜基德也經常和名柯聯動,面前這個帶著獵鹿帽的少年不出意外就是白馬警視正的獨子。
白馬探。
難怪這條巷子警力都被調走了,原來是有尊大佛在追基德。
她輕聲呢喃了一句,然后裝作站不穩跌倒在地。
因為生活在米花以外的地區,加上對手是高中生怪盜,可想而知,這孩子對危險的黑色世界感知不夠敏銳。
所以他看到陌生的可疑女人,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警惕,而是上前把她扶起來。
竹間真翎披上帶有體溫的外套,恩將仇報地將身子都壓在白馬探的肩上。
感受到少年在她依靠后的瞬間僵硬,竹間真翎低聲笑了起來。
聞到硝煙味不害怕,反而害怕女人靠近。
她若有所思地盯著白馬探金棕發絲下通紅的耳朵。
“噶”原本安安靜靜的鷹在看到她靠近時突然炸毛,尖長的鳥喙猛地她啄來。
如果不是白馬探出手迅速,竹間真翎已經瞎了。
“對不起,華生他一直都很乖的,今天可能是淋了雨不舒服”
白馬探一手捏著華生的嘴,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竹間真翎輕咳一聲“他是華生,你是福爾摩斯嗎”
“白馬小偵探。”
英國長大的少年雖然探案時銳氣勃發,其實他平時的性格更偏向沉靜內斂。所以竹間真翎喊出他的名字時,他只是壓了壓翹起的嘴角。
“你認識我”
竹間真翎攏緊身上的外套,笑盈盈的“白馬警視總監的兒子,我怎么會不認識呢。”
白馬探抿了抿嘴唇。
“開玩笑的。”竹間真翎點了點他下垂的嘴角“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英國偵探呢。”
冰涼的感覺一觸即分,如同蜻蜓點水。
“會為這種事情生氣,果然還是個孩子。”
黑發女人笑了起來,濕漉漉的頭發有些狼狽,卻賦予了她憂郁的氣質。所以即便她此時面色憔悴蒼白,也不掩蓋灼眼的明艷。
白馬探眉頭微微皺起,對她過分親昵的動作很不自在。但又考慮到她有傷,推也不是,繼續扶著也不是。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告訴你基德在哪好了。”
竹間真翎用指腹在他的嘴角輕輕一提“他剛才朝米花町飛去了哦,再不追上去,就再也追不到了哦,chéri”
對不起了黑羽快斗,誰叫白馬探本來就是你引過來的。
意識到她在叫他“甜心”,白馬探瞬間瞪大了眼。后退半步。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躲,在英國不是沒被人調戲過。但像她這種仗著年長戲弄他,沒有一點調情意味的女性,他卻無法招架。
果然是輕薄的法國人,英國小紳士氣憤道。
就在此時,輕薄法國人的手機突然嗡鳴。
“啊,來接我的人到了。”
她神色自然地掛斷電話,對白馬探笑了笑“謝謝你的外套,我會洗干凈送到警視廳的。”
她提起警視廳的口氣自然又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個發現讓白馬探有些挫敗。
于是他伸手攔住了竹間真翎,直截了當地揭露“你身上有硝煙的味道。”
竹間真翎一愣,對上他充滿審視的目光,突然笑了起來。
她湊近他,用冰涼的手指拂開他的發絲,低低道“我身上可不止有硝煙的味道,要聞聞嗎小弟弟。”
見他楞在原地,竹間真翎笑得更開心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