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淵據理力爭“我是受害者,他們要把我發展成同黨哎,這不應該算是正當防衛么”
剛跟地衡司統計完波及范圍回來的青蘿“你這算防衛過當。”
裝了半天木頭人的景元終于有了反應,指著自己糊了一邊的頭發“還襲擊云騎。”
木淵“”
“行了行了。”騰驍捂著腦門,頭疼的揮手,“別吵了,現在的重點是審問殘黨,先把這兔、木淵帶下去吧。”
木淵“”
將軍都發話了,景元二話不說,拖著還要詭辯的嫌疑犯就走。
“不是,好歹也是發小一場,就算拿我換功勛你也讓我正過來走路啊哎,摔了摔了,你慢點走”
半拖著態度逐漸消極放松身體壓在自己身上的木淵進了一個小單間后,景元把人往屋子里唯一的家具上面一丟,關門落鎖。
木淵倒在單人床上反應了一下,這個房間應當是個簡陋的值班室,為什么說應該呢因為這地方離工作的區域有些遠,空間也不大,放了床之后再塞兩個衣柜下來落腳的地方都會變得十分有限,在這種房間里值班工作的怨氣大概直逼午夜穿紅衣跳樓后化成的怨鬼,從不算柔軟的床鋪上彈起的灰塵來看,應當無人涉足了許久。
鎖完門后發小的背影此時陰影濃重,仿佛蟄伏著什么深淵怪獸比如噬元獸什么的意欲隨機吞下哪個幸運的小孩兒墊墊肚子。
木淵自認不是個幸運兒,但架不住他現在和怪獸正處于二人世界中,唯一的出口還被牢牢把守。
木淵吞咽一下“那什么,那槍我真不是故意的,那玩意兒沒有炸彈順手,我準頭真不太夠”
噬元獸緩緩轉身接近,金瞳中滿是壓抑的情緒,辯不分明“我說你啊”
木淵逐漸失去那些囂張氣焰“啊”
景元俯下身,牢牢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你魔陰身犯了,對吧”
“”木淵這下是真正的凝固了。
不僅是表情,肢體也僵硬的保持著推拒的動作,頭腦空白一片。
等等,景元說什么他魔陰身犯了之后幻聽癥狀也加劇了么這一次來勢洶洶,還搭配上了逼真的幻覺
所以他炸到一半突然被一腳踹開,行兇者根本不是聯系不上的景元,而是他的幻覺將豐饒孽物扭曲成景元的樣子么
要是這么說就能說通了才怪啊
木淵瞳孔十八級地震“哈什么魔陰身景元你先下去,這個姿勢有點奇奇怪怪的萬一外面闖進誰來你的清白重不重要無所謂,我的清白目測還是值幾百信用點的”
對他的胡言亂語,景元已經養成了良好的左耳進右耳出的習慣,恍如未聞,繼續用著篤定的口吻說道“之前我就有猜測了,今天那副樣子絕對是魔陰身吧。”
木淵垂死掙扎“那只是我單純在報復啊,我們可是追隨著帝弓司命,巡獵的主旨不就是復仇么助人為樂結果吃了一口奇奇怪怪的糖后續還要蠱惑我加入他們的邪教,我不炸他們個滿面桃花開怎么有臉說自己是仙舟人啊”
說著說著,木淵逐漸理直氣壯,快被自己說服了“沒毛病啊,我們巡獵人就是對豐饒信徒這么痛恨的,走過路過都要斬草除根那種啊”
景元“你確定還要在我面前說謊么要我把你之前的破綻都一一敘述出來么”
“”
木淵張了張口,努力再努力,還是沒有底氣說出那句“我的偽裝無懈可擊”
不是對自己不自信,只是在某些方面,木淵對景元更有自信。
睜著眼說瞎話騙騙丹楓也就算了,要騙過在入職云騎之前和他天天黏在一塊調皮搗蛋挨揍的景元有這本事木淵在騙術這方面大概都登峰造極了,可以去混個星神當的程度。
上述想法雖然摻雜了不少木淵對發小八百米厚的濾鏡,但上輩子就算天各一方大多情緒都瞞不過短訊那頭人的經歷讓木淵清晰又絕望的意識到一個亙古不變的定理
智識命途,就是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