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次見面的時候,卻是加茂香織的葬禮。
她的十年,白鳥覺的百年匆匆而過。
那是白鳥覺回來之后參加的第一個友人的葬禮。
彼時的「加茂香織」已經是「虎杖香織」,可她的面容卻似乎變化不大,在遺照里自顧自笑得很是燦爛。潔白與鵝黃的花環鋪滿了靈堂,肇事車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聽說在香織她因車禍意外去世時,剛查出懷了孩子。
說實話,白鳥覺并不覺得多么悲傷,最多是有些感慨。
畢竟她也只是很多年與加茂香織有過一次閑談。
而且,對于經歷過拼死戰爭又親手締造過很多次和平的大千世界旅人來說,告別和葬禮似乎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尋常到了漠然的地步。
然而就在葬禮過后的半年,某次午夜夢回之時、白鳥覺卻見到了加茂香織的靈體。
彼時的靈體已經在消散邊緣了,似乎是強撐著一口氣才堅持到了白鳥覺這里。
據女人匆忙間敘述,是某位邪惡的詛咒師占據了她的身軀,似乎想要用她的孩子研究什么非人的儀式。
在加茂香織的靈體徹底消散后,白鳥覺立馬跑了一趟仙臺縣。
然而那時據說是占據了女人軀體的詛咒師卻已經失蹤,僅僅留下了不足滿月的嬰孩虎杖悠仁。
而備受咒法迷惑,又因為再次痛失“妻子”而悲痛欲絕的虎杖仁虎杖悠仁的父親,則干脆地結束了他自己的生命。
后來,姍姍來遲的加茂家在檢測過虎杖悠仁并無術士天賦后便撒手不管,而本來只是去湊熱鬧的白鳥覺不知怎么就成了這個接手的倒霉蛋,雖然后來她并不后悔就是。
白鳥覺想到這里,哪怕是如此嚴峻的情況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其實真算起來,虎杖倭助并不抗拒撫養虎杖悠仁長大。
然而他們當然不會忽略虎杖悠仁身上的重重疑點、乃至小嬰兒明顯經過術法改造和加強的體質。
只不過當時的虎杖悠仁實在是太小了,很多變化還不甚明顯也不好深入探查。
于是在和白鳥覺經過一番深談過后,保險起見,虎杖倭助還是放棄了虎杖悠仁的撫養職責,轉而將虎杖悠仁托付給了她。
自那以后,白鳥覺定期都會為虎杖悠仁做全身性的體檢。并且她也以自己的方法在小悠仁身上留下了諸多后手,除了最基本的追蹤定位以外、但凡有任何人試圖傷害或對他施加別的影響,都會立即觸發。
可以說悠仁小豆丁現在堪稱是物抗魔抗點滿的超級賽亞人也不為過。
但這不代表白鳥覺不擔心。
事實上作為家長,孩子被偷了的擔憂和憤怒簡直要沖垮這個離退休暴力超英的全部理智。
要不是還惦記著把地球毀了虎杖悠仁沒幼兒園上,白鳥覺感覺自己現在分分鐘就能把日本島給掀了。
感應到女人危險想法的賈維斯忙不迭地勸阻
「小姐,冷靜。我馬上找到了啊對、定位信息顯示悠仁小少爺在橫濱港」
白鳥覺堪堪收回身上翻涌不休的暴戾殺氣,兀地瞇起眼睛
“哦看來今下午那位森先生來頭很大嘛。”
危屑老板森o外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