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卻為何”
皇帝李漼大為好奇,一眾大臣也皺眉不解。
河洛咳嗽一聲,冷靜陳訴道“陛下應知,叛亂為賊,名聲還只是其次,關鍵黃巢還有大敵”
“大敵什么大敵”
皇帝李漼頓時來了興趣,目光閃閃道“此賊禍亂天下,麾下著實強大,怎么他也有大敵么他的大敵又是誰”
河洛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繼續陳訴先前話題,道“黃巢之所以能夠起家,是因為借助了白蓮教的優勢,此人原是白蓮教圣子,所以才能拉起一幫隊伍,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了,白蓮教已經將他開革。”
說到這里停了一停,接著又道“而臣要說的大敵,正是因為黃巢出身白蓮教的緣故,陛下可知如今白蓮教的新任圣子是誰正是大周女皇陛下的兒子唐崢啊。”
“竟然是這個小雜種”
“陛下,萬萬不可再口稱小雜種”
河洛臉色一肅,鄭重道“如您再發這種稱呼,大周必然不與干休。此言一旦傳入李靜雪耳中,必然引發她的暴怒和報復。那位女皇的暴怒您應該懂得,當今天下很少有人能夠承受”
李漼輕哼了一聲,想辯解卻又找不到言辭辯解。李靜雪的脾氣他知道,李靜雪的威勢他也知道。
河洛見皇帝隱忍下來,心中著實有些欣喜,連忙又繼續先前話題,道“唐崢和黃巢,原本就有仇,唐崢曾經圍殺過黃巢,還得黃巢臨危跳河方才逃走,而黃巢也曾率軍攻打過瑯琊,卻在瑯琊又被唐崢殺的大敗虧輸除此之外,兩人還是白蓮教的前后兩代圣子,相互之間的仇怨已經不可化解,說句不共戴天恐怕也不為過。”
說到這里微微一頓,接著又道“如今黃巢雖然手握大軍,并也占據了不少地盤和縣域,但他乃是唐崢的生死大敵,所以也就是女皇李靜雪的生死大敵陛下應該明白,女人為了兒子什么都做的出來。”
李漼眼神發亮,忍不住幻想道“如果李靜雪能出兵,直接絞滅黃巢的叛軍,雙方打個你死我活,大唐豈不是漁翁得利。”
這還真是幻想,在場大臣心中暗暗冷笑。
河洛苦笑一聲,小聲道“陛下啊,李靜雪不傻,黃巢也不是呆子,單看此人一向只禍亂我大唐這邊,就知道他壓根不想跟大周硬拼。”
李漼頓時皺眉,不悅怒斥道“既然如此,你還說詔安于他詔安了有個屁用,他照樣不能幫朕對抗大周。”
這又是一句毫無深度的蠢話,在場大臣更加暗暗嗤笑。
唯有河洛發出的是苦笑,只能跟李漼仔細解答道“陛下啊,詔安之前,黃巢是匪,詔安之后,黃巢是臣,此人心性貪婪,必然渴望權益,陛下可以許他封爵,拿出國公甚至異性王爵的名義進行利誘,然后臣再在一旁不時唱個黑臉,陛下則扮演一個賞識英才的明君”
說到這里停了一停,接著又道“如此威逼和利誘雙管齊下,保證能達到驅虎吞狼之目的。剛開始黃巢也許不愿意交出大軍兵權,咱們可以先讓他派出小股兵力和大周交戰,只要能雙方夠交戰起來,后面他愿不愿意可就由不得他了”
李漼眼睛漸漸發亮,終于被河洛苦口婆心說動,這貨一想到未來的美妙,頓時連聲音都有些顫抖,道“卿之所言,真能行嗎”
“臣保證能成”
河洛生怕他反悔,急急補充道“黃巢有生死大敵,心中必然惶恐,雖然如今天下紛亂,各種勢力如過江之鯽,但是不管如何紛亂,縱觀只有三個勢力最強,李靜雪的大周第一,陛下的大唐第二,黃巢和其它叛軍加起來才算第三,黃巢此人精明無比,他肯定知道自己無法抗衡大周,偏偏此人和唐崢之間的仇怨無法化解,也就和大周女皇李靜雪無法化解,所以他需要找人聯合抗周,而我大唐的詔安正合其意”
“好”
李漼終于振奮起來,重重一拍大腿,道“此事甚妙,就由愛卿親自主導,朕會賜你一道圣旨,讓你有權限詔安黃巢。”
河洛大喜,連忙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