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漼先前還期期艾艾,現在反而一副急不可耐,這貨急急喊來內侍拿來筆墨帛書,竟然親自撰寫了一張詔安圣旨。
河洛同樣心急成事,領了圣旨直接告退。
那些大臣相互遞個眼色,緊跟著也告辭退了下去。諾大皇宮之中,只余皇帝李漼狂放的大笑聲。
天下大勢,暗流涌動,每逢變遷,滾滾如潮。
大周的各個家族在忙著爭奪李靜雪過繼子嗣之事,大唐這邊則是派出使臣前來和談,同時暗地里又有河洛悄然前往白蓮叛軍控制之地,準備詔安黃巢加入大唐這一邊的勢力。
如此局勢之下,中原股股暗流,這樣的時局怎能不引動有心之人,天下風起云涌之時都想分一杯羹。
大唐北地,河北道之境,同樣還是這個夜晚,同樣的漫天閃閃繁星,忽有三匹快馬沖破月色,風馳電掣朝著中原腹地進發。
馬上騎士三人,皆穿緊身之衣,其中兩人乃是氣勢駭人的青年,領頭一人卻是個曲線曼妙的女子。
這女子乃是少女,然而騎術竟然不再兩個青年之下,她臉上用一塊面巾遮住,無法見到容顏具體如何,唯有勁風偶然吹起面巾一角,能夠看到面賽和下巴的皮膚很是雪白。
細膩
光滑
而那兩個青年,相互又有不同。
左邊一人身高足有九尺,魁偉不凡,目光如電,此人背后背著一張猙獰大弓,竟然是用精鐵鑄造而成,弓弦足有小兒拇指粗細,恐怕非是天生神力不能拉動。
右邊青年則是身材消瘦,臉色慘白但卻帶有濃濃孤傲之色,同樣的目光如電,恍如暗夜之中的餓狼,他腰間掛著一柄長足四尺的大刀,月光下泛射著森冷冷的白光。
兩個青年一個魁偉一個消瘦,氣勢卻都帶著一種虎視鷹揚和睥睨驕傲,似乎視天下人與無物,總有千軍萬馬也不能擋。
雖然如此豪強,但是對領頭的女子卻恭恭敬敬,三人縱馬趁夜疾馳,足足跑出一百里上下,直到三匹駿馬皆都口吐白沫,方才慢慢放緩馬速稍作歇息。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道路兩旁隱隱蟲鳴潺潺,左邊的青年從腰間拔下水囊,然后恭恭敬敬遞給領頭的女子,他眼中明顯有一種傾慕,卻又不敢在少女面前表現出來,只是道“玲瓏公主,喝口水歇息一下吧,這一路風馳電掣,連戰馬都累的口吐白沫,麾下這種鐵打的漢子也感覺吃力,您是草原萬鈞之軀實不該來。”
少女接過水囊,扒開塞子仰頭猛灌,恰好一陣夜風吹來,揭起她的面巾一角,但見櫻桃小口和水囊之間濺出晶瑩水花,兩個青年在夜色之下看的眼中火熱。
少女一番暢飲,慢慢將水囊放下,左邊的魁偉青年眼巴巴盼著她把水囊還回來,可惜最后等到的卻是少女滿是狡黠的一笑。
在魁偉青年眼巴巴的目光之中,她把水囊輕輕掛在了自己馬鞍之上,然后伸出一根白嫩聲聲的手指,略顯調皮沖著青年搖了一搖。
“乎博爾赤,你的鬼主意不靈哦。我喝過的水囊不會還給你,你自己去找托木壘要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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