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解釋
她能如何解釋難道說他懷中那好似受盡了委屈的賀宛本就生了逃離他的心思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賀宛的謀算,她只是被賀宛算計了
這樣的話,旁人或許會信上幾分,可是陳俞,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這一回,是她賭輸了,她自然是愿賭服輸。
反正眼下攻略陳俞的難度與之前比起來,不過是一萬與一千的差別而已。
看起來好像相差甚遠,實際上不管是一萬還是一千,都是無法跨越的天塹。
或者說,從一開始,攻略陳俞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不管她付出多少,陳俞,都只會愛賀宛。
想到這,趙筠元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輕聲道“臣妾,無話可說。”
“好,好一個無話可說”陳俞冷笑幾聲道“即如此,朕也不需要再給你留什么顏面了,皇后趙氏,心性善妒,恃恩而驕,毫無容人之量,竟行戕害嬪妃之舉,傳朕命令,即日起,趙氏幽禁于永祥殿,無朕旨意,永世不得外出。”
此言一出,趙筠元身后的春容嚇得雙腿一軟,直接便跪了下來,接連向陳俞磕了幾個頭之后又哀求道“圣上,娘娘定然只是一時糊涂犯了渾,如今已經知曉錯了,還請您饒恕啊”
說罷,見陳俞神色不曾松動,便又神色慌張地去拉扯趙筠元衣袖,“娘娘,您快求一求圣上,就說您知錯了,圣上仁慈,定會顧念舊情”
可趙筠元神色平靜的身后將她攙扶起身,道“走吧,回去吧。”
春容不知陳俞早已打定了主意要為賀宛出氣,她卻知道,事到如今,她便是當真跪地哀求亦是不會有用,只會更加狼狽。
幽禁于永祥殿這樣的懲罰其實也不算太糟,至少如同趙筠元一開始所預料的那樣,陳俞便是再怎么生氣,也不可能要了她的性命,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所以她便也坦然接受。
春容被趙筠元扶起之后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趙筠元轉身離開,她才不得不向陳俞行了禮之后跟上趙筠元的步子。
這一日發生的事情頗多,即便春容是一只跟在趙筠元身邊貼身伺候著,也有許多事情都稀里糊涂的。
所以等回到永祥殿,對上玉嬌擔憂的目光時,她也只得輕輕搖了搖頭,道“娘娘忙了一整日了,早便累得不行了,還是趕緊伺候娘娘更衣吧。”
玉嬌并非是個沒有眼力見的,聽了春容這話,又見她神色疲累,自然也明白方才所發生之事大約不會是什么好事,于是也連忙應下。
如春容所言,趙筠元這樣折騰了一整日,早已疲憊不堪,等周身繁重衣物釵環卸去,便沉沉得昏睡了過去。
夜里,她罕見的夢見了那個與她沒有緣分的孩子。
從前她腹中懷中孩子時,倒是時常夢見那孩子還在襁褓中的模樣,也還不會說話,總對著她咿咿呀呀的。
那時候每回做了這樣的夢,她總是滿心甜蜜的與陳俞說起,說這孩子還未出生便總來她的夢里,一定是對她這個娘親滿意極了,迫不及待地要與她見面。
陳俞聽了這話卻總取笑她,說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她自個總想著腹中孩子,所以才總做這樣夢,哪里有什么怪力亂神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