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筠元也并未在意,她有自己要做的事,也無心將心思分到其他事情上。
入宮的第一夜,除卻其他宮人們因著頭一回入宮,心情太過激動而一直嘰嘰喳喳地與身邊人說些什么導致她夜里有些沒有睡好之外,她過得還算安然。
一夜過后,便要正式開始學習宮中規矩。
顰秋姑姑也比昨日瞧著更是嚴厲了幾分,將她們從站立開始各個動作該當如何都重新教習了一番,一日下來,光是那些動作就要將人折騰得腰酸背痛,實在是折磨人。
到了夜里,大家以為便能松懈下來,誰曾想到,顰秋姑姑卻在這時走了進來。
或許是因為白日里這顰秋姑姑實在嚴苛,這會兒她一進來,里邊的宮人們就盡數繃直了腰板,連呼吸的聲音都下意識放輕了許多。
顰秋姑姑見她們如此,也不覺得奇怪,只道“白日里有站,坐,行的規矩要學,夜里也有臥的規矩要學。”
那些個宮人聞言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顯然是有些意外。
只是顰秋姑姑也不會顧著她們心里如何想,只拉著一個宮人做了示范,讓其余人效仿。
等眾人的規矩都大約過了關方才放她們歇下。
而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極沉。
在觀蘭閣的日子就這樣重復的一日日過著,在宮里頭生活的時間越長,這些宮人們通曉規矩的同時,也越發清楚自己想得到什么。
她們不再像方才來時那般雀躍,一個個話都變得少了起來,也越發有了宮里頭宮人的樣子。
眼看一月時間就要過去,她們最為在意的分配宮室之事,也逐漸有了些消息。
這件事遠遠比初來時的分配居所要重要許多,這幾乎囊括了她們所能在意的一切,譬如權勢,地位,金錢甚至于生命。
極少有人能全然不在乎這些東西。
趙筠元也不例外。
從有分配宮室相關的消息傳聞過來開始,她就一直對此很是關注。
這些宮人們中不乏有一心念著要在宮中闖出一番事業來的,這些人往往在練習規矩時便表現得無可挑剔,對顰秋姑姑也是極為殷勤,只要尋到空隙,便要上前討好一番,盡可能的與她打好關系。
這自然沒錯,畢竟在她們離開觀蘭閣之前,她們的一切都是又這位顰秋姑姑決定的,連分配宮室,顰秋姑姑也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畢竟這一批宮人都是從她手里學得規矩,這宮人學得好與不好,她是最為清楚不過的了。
在分配宮室的事
情上邊,趙筠元也有自己的想法,初時,她也有想過討好這位顰秋姑姑,可轉念一想,這位顰秋姑姑待在宮中多年,教習的宮人也不知凡幾,什么樣的人不曾見過
這些人上趕著巴結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她的心里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