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需要三年。
因為她會比尋常人勤奮,且她必然是個“萬里無一的天才”。
“女郎須學會沉肩墜肘、含胸拔背、氣沉丹田”
不遠處,看著自己妹妹學起了站樁,常歲安心情復雜“喜兒,你覺不覺得寧寧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些。”
喜兒擦著眼淚點頭“覺得,從前都是婢子跟著女郎一起哭,如今女郎遭逢此等變故,九死一生,竟連一滴淚都沒掉婢子如今只能自個兒哭,孤單得很。”
“”常歲安撓了下頭“這樣倒也挺好的。”
喜兒又哭起來“誰讓女郎傷著了腦子呢嗚嗚嗚。”
常歲安被她哭得有些抓狂“快別哭了,今日你還要隨寧寧出門呢。”
“對哦”喜兒趕忙抬頭望天,將眼淚憋回去,雙手拼命地在眼前扇風。
常歲寧從演武場回去后,沐浴罷,換上了輕軟的藕粉春衫,邊交待喜兒,回頭需找個裁縫上門,量體做幾身窄袍,以便練武時穿用。
喜兒一邊應下,一邊悄悄想裁縫量體制衣需要時間,若還是往常用的裁縫,料子做工都要最上乘的,那起碼要等上半個月。
而昨日女郎說,再有半月,腦子便能好了到時女郎又變回來了,袍子還用得上嗎
喜兒認真思忖間,鵲兒走了進來“女郎,喬祭酒及其夫人來了,將軍特讓人請女郎過去。”
“喬祭酒”常歲寧路上問喜兒“這是哪個與我是何關系阿爹為何讓我過去見此人”
腦子壞了的人,問起這種問題來自然理直氣壯,喜兒小聲答道“喬祭酒乃從三品國子監祭酒,是看著女郎長大的,待女郎疼愛有加”
常歲寧反應了一下“喬央”
喜兒驚喜道“原來女郎記得呀”
常歲寧的神情變幻了一下。
她當然記得。
她只是沒想到這廝如此懶散,如今竟成了國子監祭酒真的不會誤人子弟嗎
狠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后,常歲寧很快見到了這位喬祭酒。
“歲寧此番受苦了”年過四十的喬祭酒顯然已聽常闊說明了大致,此時雙眼通紅,雙手微顫
見少女無太多反應,他的眼睛頓時更紅了,哽咽問“歲寧這果真是不記得三爹了”
常歲寧“”
三爹
怎么喊爹還編上序了
二又是誰
該不會還有四
“那你也該記得你三娘啊”喬祭酒將同樣滿眼淚花的祭酒夫人王氏推了出來“你可是最愛吃你三娘做的玉露團啊”
常歲寧的呼吸都停頓了。
喬祭酒又推了個人出來,這回是個文氣溫潤的少年“那你阿兄呢連阿兄也不記得了”
常歲寧“”
需要接受的挑戰竟然越來越多了。
“是二兄”一旁的常歲安滿眼警惕地糾正。
寧寧正經的阿兄只有他一個,喬玉柏只能做二兄
與他同齡,只小了他兩日的喬玉柏微擰眉看向他“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爭這個”
現在是爭名分的時候嗎
常歲安不由瞪眼想趁機讓寧寧覺得他更識大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