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歲寧走進去,與崔璟道“我想與崔大都督借一個人。”
崔璟點頭,看向常歲寧身后的元祥,交待道“將人暗中送去。”
“”元祥一頭霧水。
誰啊哪位
大都督與常娘子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好似在心中交流過了,可是他并沒有那個本事聽到啊。
崔璟回過神來,解釋道“那名活口。”
元祥這才恍然,應下后立即去安排了。
“那我便先回去了。”常歲寧與崔璟道“你好好養傷,待審出了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崔璟點頭“好,我知道了。”
“阿兄,走了。”常歲寧轉身離去。
常歲安應了聲“好”,才回過神來,站起身向崔璟行禮告辭。
他方才走神的原因是,他為何竟覺得現如今崔大都督在妹妹面前,竟有一股格外不同的溫順氣質呢
邪門了,崔大都督怎會與溫順兩個字搭邊
常歲安拿“不確定,再偷偷看一眼”的神情又偷瞄了崔璟一眼。
恰逢崔璟也看向他,對上那雙依舊令人不敢直視的眉眼,常歲安連忙乖乖將視線縮了回去,行禮離開,去追妹妹。
兩日前,常歲寧派去的人,回到了汴州大營。
聽聞肖旻派人押送一名“內奸”前去滎陽,董副將自薦前往“既是寧遠將軍要的人,斷不可有閃失,屬下愿前去押送。”
此前在壽州大營時,他便時常跟隨肖旻左右,但肖旻與常歲寧動身前往汴水之際,并未將他帶上。
他原本是跟隨常闊在后方追擊徐正業的,只是前不久奉常闊之命來給肖旻傳信,才來到了汴州。
此刻聽他自薦,正忙于手頭其它要事的肖旻不假思索地應允了“也好,速去速回,切記不可出紕漏。”
董副將應下,很快帶著一行十余人動身離開了大營。
那名內奸頭上蒙著布袋,被塞在馬車里,幾乎沒有掙扎的動作。
“此行押送的是何人”路上,董副將拿閑談的語氣問。
“汴水一戰時董將軍不在,故而有所不知,這是中軍里的一名校尉,好像是姓鐘”
一名士兵小聲道“當時常大將軍身邊的那位金副將圍堵徐正業時,此人突然重傷了金副將,放走了徐正業因此暴露了內奸的身份。”
董副將微攥緊了韁繩。
果然是鐘四。
難怪他自來了汴州,便未再見過對方。
原來不是不慎戰死,而是暴露了。
“原來是徐正業的內應。”董副將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馬車,問道“徐正業既然已死,同黨也已被清算,此類內應按說殺了便是,為何還要專程押往滎陽,交由寧遠將軍審問”
“這是寧遠將軍的交待,弟兄們也不清楚。”
“是啊,咱們聽命行事就是了。”
左右的士兵說道。
董副將點頭,也不再多言,心中卻在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