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跟隨口技師父“閉關學藝”了三天的小端小午,“出關”后突然尋到阿澈,神秘兮兮地說這三天又新學到了一樣很厲害的秘技,要讓阿澈聽一聽學的像是不像。
小端神色得意,一副憋了個大招的模樣。
口技表演者登臺,往往有幕布遮擋,現下扯不來幕布,小午便請阿澈背過身去。
知曉二人學習復雜的口技是女郎的授意,而非是孩童玩鬧,阿澈便很配合地轉過身。
當阿澈支著耳朵正要細聽時,卻聽得身后傳來了一陣屁聲。
這屁聲甚是響亮,且尾音悠長,阿澈無語片刻,正要催促二人時,卻又聽到了相同的聲音。
阿澈再忍不住,捂著鼻子轉回身去你們干什么呢
卻聽小午問阿澈哥,怎么樣,像不像
阿澈瞪大眼睛看向半掩著嘴,仍在“出虛恭”的小端,這才反應過來這聲音竟然是從嘴巴里發出來的
阿澈哥,方才那是正常的屁聲,你再聽聽別的
阿澈愕然,屁聲還有不正常的
阿澈哥你聽,這是女郎在場時,我想忍著不放,卻又沒能忍干凈的
阿澈
能不能別提女郎,他甚至覺得女郎的名號都要被搞臭了一種字面意義上的搞臭
很快,他便聽到了一陣狹小如蚊響的屁聲,果然極具忍耐。
阿澈哥,你再聽聽這個,這是腹痛時想上茅房的
還有這個,是吃壞了肚子,在上茅房的路上也就是常說的那種最不值得信任的屁
這是拉肚子拉得厲害了,最后帶屎沫子的那種
聽著那些逐漸夾雜了實物攻擊的屁聲,阿澈的感受也逐漸疊加,已經開始覺得熏眼睛了。
他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色了,只能恐懼地道好了,別放了可以了
阿澈哥,那你說,我和小午誰學的更好
阿澈都很臭不,我的意思是都很好
他原以為二人憋了大招,沒想到沒想到是直接給他拉了坨大的
接下來數日,小端小午每日都會找阿澈點評屁聲,以至于阿澈已經不大能直視他們,甚至不大敢和他們說話了。
察覺到阿澈的退縮,小午有些委屈阿澈哥是嫌棄我們嗎但師父說了,若能練好出虛恭的聲音,對掌控聲音是很有用處的我們也是不想辜負女郎的期望。
話說到這個份上,阿澈只能努力克服自己的心態,學著接納與配合。
于是,此刻的海邊,很快又出現了小端小午精湛的口技表演。
阿澈沒想到,最先忍不下去的不是他,而是歸期。
歸期大約不理解為何這兩個人類要一直在它面前不停地放屁,脾氣一時上來了,拿蹄子刨起沙子揚向二人。
阿澈趁機尋了借口拽著歸期離開。
“阿澈哥,等等我們”
小端小午跑著追上去。
阿澈牽著歸期也跑了起來。
跟著孟列一同來此的阿點,剛下馬就見到阿澈他們在沙灘上追趕。
阿點丟了韁繩,眼睛亮亮地跑過去加入他們。
孟列下馬后,將自己的韁繩連同阿點的,都交到仆從手中。
從軍營來此處的路上,沿途設有十多處哨亭嚴加警戒,得益于有阿點陪同,又有常歲寧的事先交待,孟列才能順利來到這里。
饒是如此,他在走向常歲寧之時,仍有士兵要上前查驗,孟列很習慣也很愿意配合軍中就該如此,尤其是接近殿下的人,最好是能將人倒拎起來晃一晃,以免出現危害殿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