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所有人聚集在昨日夜里已被收拾空蕩的大堂,大門緊閉,衙役將客棧圍的水泄不通。
客棧內衙役分局兩側,沈珞居主位,席盛東與謝昀笙居兩側。
堂下左右兩側坐著靜禾書院院長、副院長,兩人聽聞周禹被困便尋席盛東想要將周禹帶回去,害怕因為此事影響到書院名聲。
席盛東說自己做不了主,便留下二人說案件結束之后可帶人離開,兩人無奈,只能留下。
沈珞本是想要金瑞軒帶出來一起受審被謝昀笙勸阻,他覺得金瑞軒在金家生活已是不易,若是讓他直接參與審核定會暴露自己便是與顧家小姐通信之人,以后他的路會更加艱難。
前世這件案子他不曾參與,沈珞為了書院的名聲也沒有將真相公之于眾,只對外宣傳,說案件已破。
后來,金瑞軒不知何故與金家決裂,考中了進士,只可惜發榜之日病重而亡。
為了金瑞軒還有將來,謝昀笙命手下將其打暈,給他留了一封信派人將他送回了金家。
顧家夫婦看著沈珞,氣憤難平“世人皆言沈大人斷案如神,武功高強,為何遲遲不能為小女伸冤”
“女子為官前所未有,我本以為你有些能耐,沒想到您也也是沽名釣譽之人連一個殺人兇手都查不到。”
沈珞官居正三品,可他們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心底滿是怨氣,哪里還顧忌什么地位尊卑,只想發泄自己心底的怒火和不甘。
“沈大人,您遲遲無法斷案,會讓我等懷疑您是否是名不副實之輩。”顧夫人看著女兒的尸體,哭的泣不成聲,幾乎要昏厥過去。
沈珞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面上平靜“本官昨日說過會給你一個答案,顧夫人何必著急。”
“本官反復勘驗現場,這件案子與前幾期案件案發現場雖不相同,可殺人手法如出一轍。”
語落,沈珞掀開自己左手邊白紗,上面擺放著一節帶有一點燃燒痕跡的斗香和一節破碎的布料。
沈珞將兩樣物證推向前,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一些。
沈珞看著崩潰的顧夫人,輕聲道“這塊布料是本官昨日夜里復驗案發現場時,于門后查到的證物。”
“你們之所以沒有看見兇手逃離,是因兇手是你們相熟之人,他一直留在案發現場,在你們打開房門時他緩緩自門后走出,故而被你們忽視。”
語落,她拿起圓盤上的破碎的布料看著顧府的家丁“拿著這亂布料自己去找一找,看誰的衣裳有破損且與這塊殘布吻合,他便是兇手。”
他們互相觀察身旁家丁的衣裳,而后迅速散開“是他,兇手是他,是盧文照。”
盧文照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看著沈珞,道“就憑一塊碎布,憑什么斷言我是兇手”
“我是被人栽贓。”盧文照目光坦然,毫無畏懼,拒不承認自己是兇手。
謝昀笙見盧文照這般猖狂轉首看向沈珞,問道“大人奔波好幾日,應當有些疲倦,這件案子交給我,可好”
他的聲音很輕,似環佩玲瑯交響,清脆悅耳,若清泉流響,浸人心魂。
“好。”沈珞輕輕點頭。
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戲,這件案子交給謝昀笙處理也好
謝昀笙得到了首肯,轉首看向盧文照,斥問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逃過沈大人的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