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宿聿喝完藥,發現了別的東西。
靈果藥湯托盤邊上放著先前吃過的靈果。
他將藥一飲而盡,將靈果拿到嘴里咬了一口,甘甜味。
“顧七這幾日作甚了”宿聿忽然問道。
“也沒干嘛,這段時間好像經常去天魔陣那,他與那個算命頭子關系還可以,萬惡淵的小鬼看到他們有在說話。”墨獸獻殷勤地上前來,也不管它跟劍修不死不休的關系,“其他就不知道了,怎么,要不讓不見神明去看看他腦子里想什么”
“看不了”不見神明這段時間到處溜達,得到黃粱夢力量后它能力更強了,離萬惡淵遠點也能到處跑,自從上次在后山沒能靠近顧七之后,他多次想看對方的記憶,總是無疾而終“我感覺他的神魂有點強。”
不見神明是看過顧七的記憶,不然也不會在虛妄山林那會,復刻過顧七的幻象,可彼時是彼時,現在是現在,以前它還輕而易舉能靠近那小子,這兩次它想靠近的時候,對方就已經事先警覺了。
明明是同個人,不見神明卻有種他好像變了,或者說神魂變強大了,不然說不通。
“你以前沒偷看”宿聿問。
偷看這個問題,當初沒看全宿家人的記憶,不見神明就已經被嫌棄過一回了“我看過,那人的記憶多半都是秘境啊什么的,千篇一律都是劍。”
它看個開頭就倦了,那些宿家人多有意思,“我又沒癖好盯著人練劍殺邪祟,我受虐癖啊”
“練劍怎了”宿聿問。
不加神明一頓,“沒練劍好啊是我不懂欣賞。”
它咋忘了,新爹之前最大的愛好就是聽人練劍。
白使這次來拜訪學聰明了,孟盟主以往遞拜帖,現在換成了口述,一點文字也不留了,絕了齊六自告奮勇幫忙念信的意思。他在這邊與宿聿說這事,宿聿卻有點走神,靈眼微微落在外面,見著顧七與江行風沒走遠,那人身上的妖氣也沒過度紊亂。
“他有在聽嗎”白使念了半天。
齊六“你不懂,我們老大就這樣,你說就對了。”
宿聿看著窗外半會,正欲掀開被褥
,手剛摸到枕邊時,摸到了另外的觸感。
“什么東西”宿聿問。
齊六偏頭看去,發現是壓在枕下的一條眼紗“哦應該江神醫前幾天放的吧,是眼紗。”
白使“”
所以這人到底有沒有聽他說話
宿聿將薄薄的眼紗拿在手里,拿近的時候聞到眼紗上的藥味,與最開始在南塢山時得到的眼紗一模一樣,不用多問他就知道這條眼紗是出自那個劍修的手筆,用禁制帶浸藥水,江行風不會備這種東西。
“作甚”宿聿往外看了一眼。
白使卡殼,隔了好一會才道“你戴紅色還挺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