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大圣指著她,面容扭曲的不像樣子,“如果不是你說萬無一失”
“沒有證據的話,還請繆師兄少說。”
黃連珠打斷他的話,“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萬無一失之說。我只說,按我的方法來,有最大的可能,把不熟悉地形的數千道修圍殺在禁斷山。”
放了那么一大段的地方,讓他們逃,結果,人家在谷頂待了幾天,最后時刻,居然走了最正確的路。
她到現在都想不透,為什么就沒有幾個漏網之魚,轉到其他地方
忙到現在,他們居然一個道修都沒抓到。
堂堂北流王,最最厲害的養尸人,憋憋屈屈的死在一個銀尸手中,換成一天前,說出去誰信
這些人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最正確的路,為什么還要在谷頂耽擱近三天時間
“至于為什么沒有圍殺成功,恐怕還要問隕落的北流王前輩,他最先跟對方交手。”
黃連珠聲音清冷,“會不會太興奮,以為勝券在握,反而在言語之間被對方套了話給他們指了到橫斷山的最正確路徑”
一定是這樣的。
肯定是這樣的。
要不然,真的說不通。
黃連珠有些憐憫的看向繆大圣,“繆師兄,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令尊隕落的事實,我也很為北流王難過,但是,對方在谷頂這么長時間沒走是事實。”
她在這邊,把所有責任按到北流王身上時,身處八方玄武大陣的顧成姝一邊聽著宮坪大聲說著太歲的傳說,一邊把疑惑的目光放在了太歲一劍斬出的溝壑上。
那里不僅有隕落元嬰的不甘之念,靠近橫斷山的這一面還有劍氣的氣息。
這氣息
顧成姝的心跳,一時急如擂鼓,一時又異常緩慢。
太歲的聲音,在無垠墳場的時候聽到過。
那聲音,喚醒了她對父親的記憶,這劍氣也跟父親手上的破蛟好像好像。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它比破蛟更為強悍。
而破蛟在哪呢
封在宗門吧
父親去世后,很多東西,就被收進了他的儲物戒指里,封進了宗門大庫。
“你怎么啦”
玄珠發現她面色不對,悄聲詢問。
“對元嬰修士來說,假死是不是很容易”
“不可能,嬰氣都散開了。”
玄珠見她一直望著那邊的巨大劍溝,安慰道“那兩個人的元嬰可能當場就被劍氣絞殺了。”
“”
顧成姝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靈酒,感受它從喉嚨到胃的一路刺激,“我不是說這里。”她傳音給玄珠,“我是說正常的元嬰修士,假死的手段是不是很多”
這
“應該很多吧”
玄珠想了一下,點頭道“有厲害的修士會修有身外化身,遇到特別危險的事,讓身外化身替死。”
“”
顧成姝的手抖了一下,慢慢拿著酒葫蘆,往嘴巴里灌。
“喂這時候你喝這么多酒干什么”
玄珠按下她的酒葫蘆,“你想當酒鬼啊”她們還這么小,可不能當酒鬼。
“無傷前輩沒有向你表明身份,應該是有苦衷的。你看我師祖,我也沒見過他,每次傳信回宗門,都是不好的消息。”
比如她和師弟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