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已經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回去啦。”
聞曇說著就要走,蘇止十分客氣地把她請到了門口,滿臉笑容地開口說“下次過來玩啊。”
下次是什么時候蘇止也不知道,總之終于把這位大佬給請走了。
在聞曇走后,鉆進衛生間里抱頭鼠竄的黃鼠狼也溜了出來,在徹底聞不到聞曇的氣息后,趴在沙發上懶洋洋的。
家里的煤球恢復了原先的樣子,不再畏畏縮縮地藏起來了,朝著蘇止喵喵叫,表示自己要吃貓罐頭。
蘇止打開籠子,拆開一罐貓罐頭倒在煤球的碗里,又給它沖了一杯羊奶粉。
今天晚上終于可以安生一回了。
蘇止為了房子黃鼠狼和兔子玩偶再一次打起來,把她家鬧個天翻地覆,干脆直接把玩偶抱進了自己的房間里,順手把她放在床上。
她吃了兩顆褪黑素,躺在床上沒多久就覺得困意來襲,于是抱緊兔子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正對著大床的那枚針孔攝像頭發出微弱的光,正在記錄著這個安靜的夜晚。
隨著一陣尖銳的貓叫聲響起,蘇止抱著兔子玩偶睡得特別熟,她翻了個身嘴巴動了兩下,似乎說了什么夢話。
緊接著,攝像頭的燈光滅了,慘白的月光之下,蘇止垂落在身側的頭發開始不斷生長,密密麻麻的黑發如同漲潮般將她全身上下纏繞起來。
黑發逐漸聚攏成一個人形,趴在蘇止身上,將她壓了個嚴嚴實實。
“唔”
蘇止在睡夢中被海草纏住了手腳,在即將溺亡之際,一雙冰涼的嘴唇貼在了她的唇瓣上,輕柔地為她渡氣。
如果這個時候蘇止醒過來的話,她會看見靡艷旖旎的一幕。
一只青衣女鬼趴在她的身上,兩只手捧住她的頭,低頭和她接了一個綿長曖昧的吻。
黃鼠狼瘋狂在外面撓門,房間里掉在床底下的兔子玩偶也長出尖銳的牙齒,狠狠地咬著其中一縷頭發,被靈活如同蛇一般的黑發纏住脖子,稍微一使勁就丟到了窗戶外面。
第二天一早,蘇止被床頭的鬧鐘吵醒,點開一看已經上午十一點了,手機里還有天師局群聊里的消息。
蘇止齊桉下午兩點來局里參加教學練習,遲到扣錢。
扣錢
她哪來的錢
蘇止從床上爬起來,覺得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唇角一陣刺痛襲來,她伸手摸了一下,卻摸到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見鬼。”
渾身上下都有點酸酸的,尤其是她的右臂,不僅酸,還有點舉不起來,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壓
的時間長了似的。
蘇止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出門,走到電梯里打開了連接著手機的攝像頭,開始查看昨天夜里究竟發生了事情。
為什么她的嘴巴會破呢。
電梯里只有她一個人,蘇止按了一下一樓,結果電梯到了一樓之后,并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往下,停在了負一樓的位置。
電梯門自動開了,出現在眼前的并不是停車場,而是灌滿水泥的電梯夾層。
蘇止站在電梯角落里一動不動,背包里的桃木劍早已蓄勢待發。
她不敢往前走,關上電梯后退了一步,后背緊貼著電梯壁。
電梯門又自動關上,緩緩往上升,升到一樓停下來的那一瞬間,蘇止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陣淡淡的蘭香襲來,身穿青色旗袍的聞曇走了進來,見到蘇止后笑著打招呼“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