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彤朝顧元奉怒道“顧元奉你差不多就得了”
顧元奉剛聽到薛繼那聲“阿彤”就想炸毛了,結果紀云彤居然還為了薛繼罵他
這個姓薛的當他聽不出來
那幾句話哪里是在道歉,分明是在裝模作樣煽風點火
她對這種居心叵測的家伙毫不設防,還讓他喊她“阿彤”
顧元奉既委屈又憤怒,生氣地質問紀云彤“我誤會我誤會什么了那你說說,你們是什么關系”
薛繼不急不緩地代答“阿彤是我們薛家醫館的東家。當初阿彤在薛家醫館險些被毀時出手相幫,這份恩情薛某一輩子銘記于心。”
他還跟顧元奉講了薛家和紀家的淵源,當初紀云彤母親產后險些沒了命,還是他祖父救回來的。那次他也跟去了,所以紀云彤還在襁褓中時他便見過了。
紀云彤祖父是個念舊的人,與人往來從不看家世背景,只看有沒有真交情。即便他們是別人瞧不上眼的醫戶出身,他們祖孫倆在紀家也從未被怠慢過當然,前提是這是在紀云彤祖父這座大山還鎮在上頭。
后面交情就淡了。
除去常年在外為官的紀父,也就紀云彤行事仍有她祖父之風。
薛繼語氣慢悠悠的,仿佛真的只是在跟顧元奉回憶往昔“那時阿彤都還沒法睜眼看人,想來你也差不多吧。”
顧元奉聽明白了,這家伙話里的意思是他比自己更早認識紀云彤
他一陣氣血上涌,恨不能當場把薛繼揍一頓。
結果紀云彤突然望向看臺方向,頗為驚訝地說道“陸世兄什么時候來的”
顧元奉聞言跟著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了陸驥注視著他們這個方向的視線。
他一激靈,昨晚被關押在城南兵馬司地牢里的記憶如潮水般朝他涌來,逼仄、潮濕、陰暗,還伴隨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這狗東西又是什么時候來的
顧元奉惡狠狠地瞪了眼薛繼,又惡狠狠地問紀云彤“下半場還打不打了”
紀云彤道“當然打。”
薛繼沒再說什么,輕笑著目送他們再次下場。
等離薛繼遠了,紀云彤才警告顧元奉“剛才你也聽到了,薛家祖父救過我母親的命,你別去沒事找事。接下來醫館那邊要是遇到什么麻煩,我全算你頭上”
顧元奉咬牙切齒“紀云彤你不要太過分”
照她這么說,他還要給這勞什子薛家醫館保駕護航不成
紀云彤不理他,徑直上了自己的馬,留給他一個毫不留情的背影。
顧元奉拿紀云彤沒辦法,只能把氣撒在魏竟他們頭上,下半場那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球桿揮得那叫一個用力。
等下半場結束,魏竟看向紀云彤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怨念“他今天怎么這么瘋”他說著還撩起手臂給紀云彤看,向紀云彤控訴顧元奉趁機打他。
紀云彤見他那白生生的手臂瞧著比許多女孩兒還纖弱,可算知道他為什么總輸了。
純菜的。
紀云彤正要應和兩句,顧元奉就擠過來把魏竟給推開了,罵道“要撒嬌回家找你娘去,你找我未婚妻干嘛”
他身上也沒少挨魏竟的球桿打,只是他要臉,不可能當眾撩起來給紀云彤看。
魏竟這家伙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