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魚穿著一襲寬大的寢衣,頭發披散,弱不勝衣。
被他抱著,更襯得她身姿纖弱,像脆弱的瓷娃娃。
江逝秋越發的小心輕柔,暗忖他家娘子這般柔弱,可得小心些,不能像昨晚因為激動了些,沒控制好力道,讓她哭出聲。
雖然她哭得很好看,讓他心猿意馬,整晚都很激動。
身體騰空時,會讓人本能地有種不安感,季魚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沒有,挺好的。”她偏首看他,“就是太好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依稀記得,他說要帶她去什么地方,直接生魂出竅,可惜記憶像被一層灰霧遮蔽,再多的便記不起來。
江逝秋輕咳一聲,避開她的目光,含糊地說“昨晚娘子身子實在不舒服,為夫心疼得緊,便帶你去幽冥走了一趟為夫真沒做什么,就是和娘子親熱一番”
季魚“”敢情她還采陽補陰不成
不對,這人是妖邪,妖邪都是陰邪之物,可沒有陽給她采。
見她面無表情地看過來,江逝秋越發心虛,一雙眼睛盯著窗口的方向,看著窗外的大海。
“親熱”季魚的聲音很輕,“怎么親熱法”
江逝秋“娘子,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江逝秋將她放回床上,然后蹲在她面前,比坐在床上的她還要略矮一些。
這個姿勢,就像將他自己放在一個弱勢的地位,看著居然還有些可憐巴巴的意思,讓人不忍直視。
要不是季魚一直清楚他不是人,只怕都要被他蒙騙過去。
“娘子,你不能這樣。”
江逝秋正色說道,“咱們成親了,夫妻間的敦倫是正常的事。”
季魚的臉瞬間燙得厲害,趕緊伸手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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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眨了眨眼睛,沒有避開,直勾勾地看著她。
感覺到手心的濕濡,季魚瞬間松開手,將手縮在身后,虛虛攏起,感覺渾身都快要冒火了。
他居然親她的手心
這人實在是
見她有些羞惱,江逝秋越發可憐“娘子,我只是想親你難道不能親”
季魚“當然不是”
他很快又笑起來,看起來非常無辜。
很好,看來這只妖邪是懂得如何滅火的,季魚絲毫氣不起來,反而有些好笑和無奈。
“我沒生氣。”她努力讓自己看著很冷靜,“就只是想問問昨晚的事”
江逝秋雙眼一亮,“娘子,你想問咱們在幽冥時敦倫的事”
“除了這個”季魚飛快地打斷他,“還有什么為何我的身體今兒感覺比以往都要輕松”
聞言,江逝秋很是失望,其實他很想和娘子探討一下夫妻敦倫之事。
她的身體太弱,他不敢做什么,唯有進入幽冥時,可以不用顧忌太多,討一些好處。
江逝秋道“娘子,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體內陰氣過重,容易吸引不懷好意的東西,所以昨晚我帶你去了一趟幽冥后來順便將你的命格遮蔽了。”
季魚怔怔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命格是人天生的,就算是當今的國師,亦無法將之徹底遮蔽,這和遮蔽天機有什么分別
可是他卻做了。
季魚想了想,問道“會對你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