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過幾天,小姑娘就開始憂傷了。
“媽咪,它的花朵要枯萎了”
再過幾天,小姑娘眼里含著不舍的淚水。
“葉子也要掉了,媽咪,我好傷心啊,如果這是永生花環就好了。”
看著女兒悲傷的眼淚,周夢岑再一次確定一個人生哲理。
人生所有煩惱,皆源自得到又失去。
不想看著花一點一點凋落,就不要種花。
要想避免結束,不如直接避免一切開始。
只是不知秦墨是否能明白她的用意。
秦墨或許不能明白。
因為此刻,他正面色沉沉從華信集團大樓出來,周身凜冽,仿佛外面黑云壓城的天。
鄭斐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一聲,卻摸不透老板為何這幾日性情又大變。
明明從青禾回來那日,他很開心。
“以后文旅城的會議,讓范溪舟來開”
忽然,他老板轉身,聲音沉啞,好像帶著幾分薄怒。
鄭斐莫名覺得有些委屈,當初是他不顧一切要來海城投資文旅城,范總幾次勸阻都無果,如今他是不想開會了,但以范總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會心甘情愿接這個攤子
但老板發話,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承下,連個緣由都不敢問。
“好。”
“光華實驗那邊”
“秦總”
身后,鐘先成的秘書追了上來,笑著喊住兩人。
“孫秘書,什么事”秦墨轉身問道。
孫秘書一臉恭敬“鐘董在一品
閣訂了包間,邀請秦總過去13,一起用個餐。”
秦墨半瞇著眸,似有意外,但也只頷首答應。
巧合的是,鐘先成今日訂的,正是那日秦墨約周夢岑吃飯的包間。
鐘先成見到秦墨過來,笑呵呵起身相迎“秦總,今天咱只吃飯,不談公事。”
秦墨握著他的手,溫文爾雅一笑“既然如此,那鐘老也別喊我秦總秦總了,太過生分,您喊我秦生即可。”
“行,你跟犬子正好同歲,那我且就稱呼你秦生”鐘先成笑著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人,像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他今天請秦墨過來,確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飯菜很快上桌,兩人一邊用餐,一邊拉起了家常。
“我記得秦生你是青城人,沒錯吧”
“正是。”
“青城是個好地方啊,那里盛產美玉,做珠寶行生意的不少。”
秦墨笑問“鐘老去過”
“年輕時候跟我夫人去過兩次,”鐘先成哈哈笑著,給他倒了杯酒,又順口問了句“秦生父母是做什么的”
“普通手工藝人,做珠寶維修的。”
“珠寶維修挺好的,挺好的,”鐘先成連連點頭“得空可以把二老接來海城住住。”
秦墨想起家里倔強的父母,目光不由得有些無奈“他們不喜歡大城市的熱鬧,覺得在老家要自在一些。”
鐘先成頷首“老人家都比較念舊,我也是,就算被調往北市,還是會懷念海城的空氣。”
秦墨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秦生呢打算在海城長住嗎”
聞言,秦墨眉尾輕挑,看著鐘先成淡笑“鐘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