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庭院里的燈光為什么都熄了黑不溜秋,還怪嚇人的。
梁清清暗自腹誹了兩句,一邊勾起笑容,一邊拍了拍他的胸口,再次開口道“對不起啊,我剛才耍酒瘋了,等會兒進去我請你喝兩杯賠罪吧想喝什么都行。”
話畢,再次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她卻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她今天晚上穿的是一條煙粉色的露背長裙,怎么現在變成了短袖長褲
驚駭之余,梁清清猛地抬起頭看向周圍,這哪里還是剛才她待著的豪華莊園里面的漂亮庭院看著倒像是某個不知名的荒郊野外。
“我喝酒喝糊涂了”低聲喃喃間,她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捂住額頭,以為是自己醉酒出現幻覺了,可是腳邊被玉米須拂過泛起的癢意,以及清醒的大腦都不斷在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梁清清你還想壓著我多久”
耳邊倏然響起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了梁清清的思緒,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掀翻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受到臀瓣上傳來的疼痛,梁清清驚叫一聲,埋怨的話脫口而出道“你認識我那你還推我干什么”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會推她的男人存在
“我根本沒使勁。”
“你沒使勁,我能摔”
“”
范彥行嘴皮子動了動,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總不能說誰知道她這么弱不禁風,丁點兒大的力道就能把動靜摔得這么大
這話要是說出口,按照梁清清蠻不講理的性子,估計更加炸毛,他今天晚上別想走了。
“你喝多了,你剛才說的那些無賴話我就當作沒聽見。”
范彥行自動忽略了梁清清的話,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準備直接轉身走人,但臨走前還是沒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喝醉了就回去睡覺,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瞎晃什么”
這年頭膽子大的光棍多得很,就喜歡趁著月黑風高挑落單的女人下手,所以就算身處在村里,那也不安全。
聽不見范彥行心聲的梁清清,只能看到他居高臨下的臭臉以及說教意味十足的一番話,再加上隱隱作痛的屁股,兩者交匯在一起像是點燃導線的火苗,倏然炸裂開來。
梁清清氣呼呼地瞪大美眸,顧不上繼續思考怪異的環境變化,便想開口反駁,結果后者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她控訴的眼神一樣,轉身就走。
見狀,梁清清急忙爬起來攔在他跟前,氣得捏緊拳頭。
“我什么時候,在哪兒晃關你什么事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不允許女人大晚上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住海邊呢,管那么寬。”
“喂,你給我站住雖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憑什么吼我憑什么教訓我我大晚上在朋友家的院子里瞎逛怎么了,又不是你家”
梁清清見他把自己視為空氣,要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兩頰鼓成兩個小泡,整個人委屈的不行,長睫顫了又顫,黑眸卻一眨不眨地倔強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