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手了。”
“哎哎哎,別松手,這樣,你幫我把狗趕走,我就下來。”梁清清見好就收,所謂大女人能屈能伸,她也不例外,想明白這點,當即輕咳一聲,放軟音調道“人家是真的怕,你幫幫我嘛,好不好”
正準備動手趕狗的范彥行“”
“好好說話”嗓子卡痰了
“”果不其然,這狗東西根本不配她的女神夾子音,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野豬吃不了細糠
梁清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想跟他糾結是不是在好好說話這件事,簡直是平白浪費時間,再者后知后覺,她也怕耽擱久了被人看到他們兩個這么曖昧的姿勢。
萬一被看到了,那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現在這個年代,男女問題可是大問題搞不好是要吃“公家飯”的。
見她終于安靜下來,范彥行暗暗松了口氣,提高音量喊道“大黃開飯了,快回去,走走走。”
大黃狗在原地轉悠一圈,隨后撒丫子朝著來時的方向跑,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目睹全程的梁清清“”
居然這么簡單就搞定了讓她無比窘迫的難題
看來這年頭,不光人吃上一口飽飯難,狗也一樣啊,瞧瞧,一聽開飯了比誰跑得都積極
“下來。”
范彥行加重力道再加上梁清清的配合,很快“如膠似漆”的兩人就分隔兩地。
后者伸出手理了理往上竄了半截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避開前者望過來的視線,兇巴巴開口道“看什么看沒見過怕狗的人啊”
“是沒見過怕狗到往男人身上撲的女人。”范彥行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一邊說,一邊彎腰撿起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到地上的背簍。
梁清清眼尖,瞄到綠色大葉子下一晃而過的灰白色皮毛。
“哎,你居然上山捉兔子”話脫口而出后,兩人都愣住了。
這年頭不管是山上跑的,還是河里游的,那都是公家的,要是私自占為己有不僅要照價賠償,還要當著全村人的面做思想教育,開大會。
但這些年吃不飽穿不暖,人都快餓死了,哪還能每條規定都遵循所以大家伙都心照不宣地偷偷上山下河弄些東西打打牙祭。
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總不能真讓村民們都餓死在家里吧
好在近些年村里經常組織男人們進山打獵,再將獵到的東西分給村民,所以私自進山的人少了很多。
但是這也導致了附近山上能吃的葷素都差不多被薅禿了,想要得些好東西,比如說像范彥行背簍里的兔子,就必須得往深山里去,可深山里存在著各種意想不到的危險,惜命的人多,根本沒幾個人敢去。
而范彥行不僅敢進深山,居然還真弄到東西回來了沒看出來他還有這樣的手段和魄力
言歸正傳,雖然現在管得沒有以前嚴了,但是只要被村干部抓個正形,或者被人舉報,后果還是很嚴重的,如今梁清清這么大咧咧地喊出來,再加上兩人之間的“過節”,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想去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