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群知青們,之前剛下鄉的時候,村里還把他們當祖宗一樣供起來,覺得是讀書人,有文化,肯定能幫忙好好建設新農村,增加糧食產量,大家一起成長,共同進步。
結果一個個眼高于頂,傲氣得不行,做的事情也看不出成效
哎,不提也罷,他們跟梁清清一樣大部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干啥啥不行,每年年底還要給他們分糧食,真就成了祖宗了
關鍵是還不能拿他們怎么著,萬一出個什么事,他們這些村干部指定要被連累問責,說多了都是淚。
正好把梁清清跟他們安排在一起做些精細活,統一管理還讓人省心些。
“是,大隊長你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干。”梁清清回答得中氣十足,先不論她是不是真的會好好干,就說這態度看著就讓人心里舒坦。
謝慶寶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什么不懂的就找秦珍帶帶你,她是知青點的老人了,也是你們這一組的組長。”
隨口叮囑了一句,便擺擺手讓她們上工去了。
南瓜地在村子的北邊,靠近大山,不遠不近,走過去還是要廢些功夫,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灑滿青山綠水,給山野間的一切全染上一層金黃薄衫,美輪美奐。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里的熟人,都免不了跟馬秀芝搭兩句話,可那視線卻明晃晃地往梁清清身上瞟,像是看見什么稀罕物一樣,簡直挪不開眼。
而視覺中心梁清清除了必要的打招呼以外,根本沒有閑心去搭理他們,她的注意力都被腳下的稀泥給吸引了過去,昨夜下過雨,雖小但是威力卻大,沒一會兒泥巴就把她的布鞋纏滿,沉甸甸又濕漉漉的,非常不舒服。
“在草上蹭蹭就好了。”馬秀芝一直關注著梁清清,見狀,第一時間便給出了解決方案,見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還演示了一遍。
農村小道旁全是小腿高的雜草,叫不出名字卻漫山遍野,生命力頑強得可怕。
梁清清學著馬秀芝的
動作將鞋底在雜草上蹭來蹭去,雖然泥巴都被剮蹭完了,但是沾上的顏色卻沒辦法抹掉,這讓愛干凈的她一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可是在這種環境下,講究過多便成了矯情,梁清清只能強迫自己盡量忽略掉周圍的臟污,壓低頭上戴著的草帽繼續往前走。
好在清晨天氣還算涼爽,她們加快腳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秦知青,秦知青。”
喊聲響起,一連串好奇的腦袋紛紛從南瓜地里抬起頭來朝聲源看了過來,先是掃了一眼馬秀芝,隨后便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她身后的那個年輕姑娘身上。
大夏天大家熱得都恨不得光膀子出來干活,她倒好,穿著一身長袖長褲也不嫌熱,黃白色的草帽微微抬起,露出一張張揚美艷的漂亮臉蛋,海藻般的長發扎成麻花辮垂在胸前,顯得臉更小了。
水汪汪的狐貍眼像一潭秋水,滴溜溜轉著,似乎只要望你一眼就能輕易將人吸進去。
標志的瓜子臉,櫻唇瓊鼻,淺淺一笑,醉人酒窩便在臉頰處若隱若現,煞是好看,白皙無暇的皮膚被曬得透出淡淡粉色,汗珠順著雪頸滾入衣領,性感又迷人。
梁清清的美麗是眾所周知的,可是卻嫌少有今天這種被重擊心靈的感覺,但要說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但這樣子哪像是來干活的分明是來擾亂軍心的,瞧瞧隔壁地里的男人們哪還有心思鋤地,一個個恨不得把眼珠子掛在她身上。
“嬸子,怎么了”秦珍從人群中走出來,滿臉迷茫,雖然因為來公社許多年,又在村中結婚生子,所以和村里人關系都處的不錯,但是她和馬秀芝可稱不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