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緊緊地把她的整個身子護住,聽著他痛苦的悶哼,花彼岸知道,他應該是中槍了。
開槍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他們的身后方,對她進行襲擊。
內心帶著氣憤,她直接左手環抱扶住奇康的腰,右手拿著槍,準確的朝還沒有來得急躲掉的男人打去一槍。
男人的右肩被打,正準備逃離,下一秒卻隨著砰的一聲槍響,都來不及慘叫,就直接倒下。
看著剛才那男人眉心的黑點,花彼岸朝野良他們那邊看去。
助理剛轉身,面無表情的面對著前方,保持著與前方的敵人對打著。
野良坐靠在樹根下,對著她虛弱地斂嘴微笑。
花彼岸五味雜成的對他微微點頭。
她內心很復雜,她是個醫生,從來都是治病救人,所以,她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對敵人下死手。
雖然敵人想要她的命。
所以剛才野良把襲擊她的人準確槍殺,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內心的感覺。
她也知道他們做的,或許對。
敵人不死,就是他們亡。
就當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吧。
她槍里的子彈已經用完,除了與敵人近身搏斗,再無他法。
可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奇康。
“你怎么樣被打到哪里了”
她關心的詢問奇康的同時,并小心的從他寬大的懷里退出來,雙手從他的下腋穿過到肩上,把奇康扶坐,靠在樹根上。
“嘶”
奇康突然疼得忍不住悶哼出聲。
她想,她是知道奇康哪里受傷了。
她右手扶住他左背肩的下方,正傳來血液的粘稠濕潤感。
她手掌感受到奇康受傷的位置,內心緊張關心的同時,也忍不住松出一口氣。
要是在往下一點,可能就打到心臟了,幸好
他們剛從海水里出來,全身濕漉漉的,就算剛才在岸上停留許久,身上也是濕得粘糊不行。
而且奇康和野良在海里浸泡那么長時間,衣服里浸透著海鹽,現在奇康被子彈打中,傷口又在不停地流血。
浸泡著海鹽的衣服不停地摩擦咬在他的傷口上,只會讓奇康傷口更加辛辣,刺激的疼痛定是難以忍受。
所以,看著奇康臉頰兩邊不停冒出來的冷汗,輕柔地對他說
“你忍忍,我先看一下你的傷口。”
奇康強顏歡笑道“沒事”
于是,她二話不說,小心輕柔又巧妙迅速地把奇康的左邊西裝外套脫掉。
里面是一套白色寸衫,肩膀處的紅色血跡,已經摩擦暈染到他的左側胸上。
她從醫以來,遇到的基本上都是與自己專業相關的,神經醫學上的手術,雖然其他輔修醫學的病理和手術也不在話下。
但她,從來還沒有做過一例槍傷的手術。
在經驗上來看,奇康只要越快的接受急救手術,取出子彈,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她在給奇康解開白色寸衫扣子的時候,手卻是抖得不得了,內心突然涌出滿滿的酸澀。
眼眶也有點濕潤有點紅。
“我沒事花醫生,你不要擔心”
奇康虛弱地給她一個寬慰的微笑,但花彼岸除了眼眶的濕潤與猩紅,嚴肅地把他腰腹上的最后一顆扣子解開。
寸衫相比西裝外套,比較的貼身,不好脫下來。
她知會他說“忍一忍,會比較疼。”
奇康帶著嬉笑的面容直視她的雙眼道
“有你在,我不怕。不過你看我這腹肌怎么樣有八塊吧”
此刻他的白寸衫打開,正露出壯碩又緊致的胸前腹肌。
花彼岸白他一眼,“報復性”的輕抬他的手臂,把左側手臂衣服扯脫下來。
她本想用手撕扯的,可是發現奇康寸衫的衣服質量太好,撕不開。
“嘶”
奇康看著她悶哼。
“花醫生,我疼”
花彼岸剛把他左側衣服脫下,奇康帶著撒嬌,求安慰的酥音就傳進她的耳朵,撞擊到她的心里。
“疼就對了,誰叫你逞能”花彼岸似乎對于奇康救她一事,表現得像埋怨他一樣。
奇康沒被她的話說得灰了心,而是很深情般的開口
“因為我不想讓你疼。”
花彼岸被他這話突然弄得自己哽咽在喉。
緩個一兩秒,她手邊往衣兜里放,邊嚴肅開口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請你說話正經點。”
奇康嘆氣委屈“我什么時候說話不正經了,我咦你哪里來的發帶”
她已經朝兜里掏出一根帶著透明袋子密封的杏色絲巾發帶。利落地把袋子拆開,就緊挨著奇康,小心的把絲巾圍著他的傷口繞過腋下捆上一圈。
絲巾沒有浸泡過海水,是干的,不會咬蝕傷口,雖然知道絲巾對于目前止血穩固傷口沒什么用,但能從心里上多少給“病患者”點安慰。
同時也能防止其他東西落在傷口上導致感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