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囑我需顧及身份,莫要治生求財以遭他人詬病
然而我何時有過治生求財之舉
對天子曹叡的叮囑,出了司馬門的夏侯惠感覺十分迷茫、不知所指。
若是說,所指是他先前安排留守譙郡的孫侃與灊山蠻貿易之事,那是不可能的。
孫侃一歲就與灊山蠻貿易兩次,皆是日常生機物質的互通有無,所獲利潤不算豐厚且皆用在譙郡那邊了。
天子曹叡對此不可能知曉。
“回家主,孫叔沒有說。”
聞言,夏侯惠不假思索便點了點頭。
待他們二人離去后,獨自用餐的夏侯和便挑明了來意,“六兄,是大兄讓我來尋你的,轉告兩件事。”
而昨夜王元姬提及家中紙張仍未尋到可堪印刷的辦法,所生產富余的紙張,也只是送了些給外家王肅作練筆只用,以及夏侯和提走了些轉贈給王基與夏侯衡家中外,根本沒有流傳出去,更別提效仿商賈作賣牟利了。
夏侯惠昨夜居家、小別勝新婚耳鬢廝磨的空隙時,細君王元姬還細細給他說了自家造紙與改良的進展。
“嗯,義權歸去后給大兄說,此事我曉得分寸,也無意與昭伯相爭。”
“我也就這么一說,又不是在抱怨大兄。”
且質量上乘,對比起久負盛名的左伯紙也不遜色。
因為重金從青州東萊郡募雇來造紙匠的干系,他家中的作坊早就將紙張造出來了。
待一直默默在司馬門外等候的張立迎上來之時,心中略感不安的夏侯惠當即便問了句。
前堂內沉寂了一陣后。
“我就知道六兄如此作答。”
現今各家所藏書傳皆人力抄錄,大多是雇人一筆一劃給抄錄出來的,稱之為傭書,效率低下不說,還因為擅書法者寡故而傭金特高。
夏侯惠覺得大有可為。
應了聲,夏侯和不再說話,埋首在案專心用餐。
該不會是孫叔陰養少年之事,被校事發覺且稟給天子曹叡了吧
不由的,始終想不到原由的夏侯惠,陡然有些做賊心虛。
言罷,不忘示意跟著進來的張立一并用餐。
“嘿,軍爭征伐,不過敵我搏命罷了,義權又不喜武事,有何好說的。”
故而,夏侯惠對那些造紙匠的要求,是紙張造出來了要可堪印刷之用,不然就找出墨跡不在紙張暈開的墨來。期間,造紙匠用什么法子、需要耗費多少資財或增多少人力物力什么,直接尋主事的孫叔就行。
遞過馬韁繩,很自覺在前開道的張立搖了搖頭,“不過,孫叔每次外出若不知會歸期,少則六七日多則半個月便歸來了。今孫叔已外出八日,應是要回來了。對了,家主,方才城頭已然傳鼓落鎖城門、宣告宵禁時將至,我等還需快些歸城西小宅去。”
他心中如今正盤算著,是要讓張立還是孫叔攜他親筆書信與資財前去雁門郡,尋牽弘幫忙購置匹良駒。
呃
阿父舊部將率籍貫在兗州的,乃何人也
這個范圍可是不少人啊,也屬實令人沒法猜啊
大兄也真是的,兄弟之間有什么不可明言的,搞得神神叨叨的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