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梁夢龍被奪情,趙夢祐也被奪情,讓陸光祖心有不甘,他對張居正也是有些失望,大家都是同榜,既然可以奪情,為何他能不奪情起復一下
還真能。
萬歷三年三月的時候,張居正寫信讓他準備好起復之事,大理寺卿孫丕揚,就是那個大喊著要抽簽任命官員的那個孫丕揚,考成法累六月不達標,要外放做官,而張居正讓陸光祖做好回京任事的準備。
陸光祖可不是瘸子里挑腿腳好的,陸光祖的腿腳本身就不錯。
陸光祖想了想說道“元輔五十一,陛下十二歲,你也看了矛盾說,陛下跟元輔學的不能說十成像,至少有個八九分吧,現在納了,日后,恐怕這稅,得一直納下去了,元輔沒了還有陛下,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啊。”
陸光祖湊這個熱鬧,是他要把兩個人帶進來,一個是應天巡撫宋陽山,一個是錦衣衛提刑、稽稅千戶駱秉良。
這種要違抗朝廷禁令的集會,是有些暗號的,比如問曰至善是心之本體,答曰心無私欲即天理問曰半簾月色烏啼夜,答曰滿院花香鳥弄春或者修改傳習錄中一字,或者干脆弄些冷門的詩詞。
駱秉良找到了陸光祖,一拍即合,這便把人都帶了進來。
駱秉良和宋陽山,南衙的權豪大多數認識,但是二人一番喬裝打扮,綾羅綢緞換了粗麻短褐,一個家丁,一個幕僚,便沒人注意二人了,誰能想到一個穿飛魚服的緹騎,一個穿正三品冠帶的士大夫,能如此作踐自己,穿著粗麻短褐,扮作下人
陸光祖臨來之前,已經把他家的稅賦都給納齊全了,他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煽風點火,眼下稽稅房急需要一只雞來殺,好殺雞儆猴。
“山長,大部分的縉紳和鄉賢已經到了。”焦竑走了進來,俯首說道。
焦竑是耿定向的嫡傳弟子,崇正書院大小事務,都歸焦竑打理。
耿定向走進了戲樓里,看著人頭攢頭,振聲說道“諸位靜一靜,靜一靜。”
“我就不多廢話了,今日會朋好友,下了請帖請大家來,就一件事,稽稅房,這稽稅房真的是作孽巧立名目,窮鄉僻壤,米鹽雞豕,莫不征稅可謂是吸髓飲血”
“張居正他視財太重,視人太輕,取財太詳,任人太略,唯賄以聞,陛下被其蒙蔽,我們要想辦法讓陛下看清楚張居正的面目”
無論稽稅房、稽稅局是他張居正奏請命,還是皇帝陛下親自下旨,大明內外,都會將其視為張居正的主意。
張居正也是當仁不讓,這個壞人,他還就當了。
飛魚服是一種二品賜服,大部分都是皇帝的心腹才能穿得,普通錦衣衛是沒有飛魚服可以穿的。飛魚服也不是畫的魚,而是飛魚紋,飛魚紋類蟒形,有魚鰭、龜尾,亦有兩角。感謝“大大大康王”的1500點打賞,謝謝支持和認可,求月票,嗷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