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知道后直接氣壞了,提著環首刀,這兩次,王崇古真的是被氣壞了,安安靜靜的當個垮掉的紈绔不好嗎非要自己賺錢家里的錢多到用不完,還要你賺錢
“把燕興樓船舶票證交易行交給王謙去打理吧。”朱翊鈞看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選擇了讓王謙兼領交易行事。
馮保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陛下,這不好吧,王謙如此投機,他掌控了交易行,怕是交易行都被掏空了。”
燕興樓交易行,要從完全隸屬于內署,變成之前的三方節制,即大明主事文官、內官太監、監察三方,就像稽稅房試點的時候,只是隸屬北鎮撫司,在稽稅房變成稽稅院后,也變成了三方節制,燕興樓交易行要擴大規模,所以改制勢在必行。
馮保可以理解這種擴張,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掌交易行事的職官,為何要交給王謙這家伙掌握了權力,交易行真的能辦的下去嗎
朱翊鈞笑著問道“你猜他敢不敢掏空朕的交易行呢”
“不敢。”馮保立刻回答道。
這王謙是投機的鼻祖,但他爹是王次輔,王家到這個規模,一直在尋求減少體量,防止觸碰到陛下的斬殺線,王謙無論如何都不會在交易行里謀利的,甚至不會有什么小動作,達到一種被動的清廉奉公。
不是不想,實在是命比錢重要。
而王謙太了解投機這些事兒了,交易行交給王謙打理,反而能把那些陰暗,看得一清二楚。
朱翊鈞批閱了工部戶部吏部三部聯名上奏的奏疏,大明要往河套修馳道,修官道驛路朝廷還有點銀子,修馳道,開礦,大明朝廷真的沒有那么多銀子了。
“帛幣交易行和船舶票證交易行的本質區別是什么”朱翊鈞看向了馮保問道。
馮保陷入了思考,很快,他放棄了思考,他俯首說道“陛下,有沒有可能臣只是一個太監”
朱翊鈞看了看馮保,影帝又在裝傻,他笑著說道“帛幣不是生產資料,而船舶是生產資料是固定資產,是等同于地畝的存在,一艘船等于穩定的利潤,而帛幣博弈中,是完全的零和游戲,一方受益一方必然受損,是沒有任何產出的,博弈各方的損失和收益相加為零。”
“帛幣貿易不產生財富,只發生財富轉移,而船舶票證不同,既轉移財富,也產生財富。”
“零和游戲里會有人贏,是因為有輸家,這是一個必有輸贏的游戲,所以所有入局之人,都會失去理性;而非零和游戲中,因為有源源不斷的利益產生,所有參與的人,都有可能是贏家,這就是本質區別。”
“穩定的利益,是投機的理性。”
馮保認真思考了之后俯首說道“陛下這么一說,臣就更迷糊了。”
馮保沒聽太明白,但他可以記下來,日后慢慢理解就是。
燕興樓交易行的擴張,大明將會發行兩個大類的票證,這兩個大類,分別是道路和采礦,這是為了籌措修馳道和采礦的資金,而后以馳道和采礦的收益,對持有者進行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