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私人交易會故意搞出來的,他們散播消息引起恐慌,大量購入票證后,再散播利好消息拉漲,出清手中的馳道票證,再散播利空消息,引起票證價格回歸正常,再次買入。
這就是莊家,談笑風生之間,就揮舞著手里鋒利的鐮刀,收割了兩次韭菜。
這個私人交易會,不僅僅有西土城遮奢戶,還有晉商晉人,短短不到十五天的操作,這個私人交易會在這次震蕩之中謀利超過了兩萬三千銀。
這顯然是惡意操縱,如果不對這種行為進行限制,交易行很快就會喪失理性,徹底變成賭場,投機者的盛宴,發揮不了它的作用,為重要項目籌措資金的目的一定會落空,但是要懲戒,又缺少成文律法依據。
最后朱翊鈞只好動用了非刑之正,沒收此次操縱所得,并且禁止這個私人交易會的所有人進入交易行,買賣票證,這就是限制了他們的入場,這個懲罰不輕不重剛剛好。
自古錢財動人心,如果只是幾十兩銀子的小生意,這幫勢要豪右們還能找個經紀買辦,帶個馬甲繼續買賣,可是票證的生意,動輒上千兩銀子,那就是用銀子考驗經紀買辦的人心了,哪個經紀買辦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朝中對于燕興樓交易行的批評聲從未斷絕過,而且多數都會從對交易行的批評,延伸到對戶部大司徒和少司徒的批評,畢竟發起擴張的正是他們二人。
“陛下,王次輔在殿外候著了。”馮保低聲提醒著陛下,這兩天朝中對交易行的討論頗為激烈,弄的陛下也有點心煩意亂。
“宣。”
王崇古和大理寺卿陸光祖一起來的,這次皇帝宣見的意圖非常明確,刑部、大理寺制定出詳細的規定,填補這方面的空白。
“之前算是法無禁止,刑部和大理寺應該抓緊時間,把這塊的空白填補。”朱翊鈞做出了明確的指示,皇帝的非刑之正,算是這個年代填補空白的手段之一,但還是有明文條例比較妥帖。
大理寺卿陸光祖開口說道“算作是刑事吧。”
陸光祖覺得陛下的懲罰太輕了,也就是沒收所得和禁止入市,這只是行政處罰,根本起不到威嚇之效,這種操縱票證的手段,應該納入刑名之中,逮到了就給幾鞭子,抽不好,知法犯法、明知故犯者杖刑,徒五年,正好綏遠缺人修路。
“王次輔以為呢”朱翊鈞看向了王崇古,刑部尚書次輔的態度。
“臣覺得還是不入刑名的好。”王崇古實話實說,他就是這么想的,在革故鼎新的路上,從來不怕出現問題,就怕知道有問題,選擇躲避,王崇古這話有點躲避問題的嫌疑。
燕興樓交易行擴張是為了增加白銀的流通性,如果法律過于森嚴,哪還有哪個大戶愿意入場無源之水必然枯竭,燕興樓交易行沒有新玩家入場,必然變成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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