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士和展示了三份證據。
每天上當,上了一當又一當,當當花樣不一樣。
禮部尚書萬士和拿出一本奏疏說道“沙阿特使今歲奏聞,朝廷能不能賣點雕版阿拉伯文書籍、雕版木刀、墨水、紙張等物去蒙兀兒國,銀子好說,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三方互相節制,就是個混沌的三角套,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否私下結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踩著他的腦袋上位,三角形具有穩定性,因為猜忌鏈可以建立。
“潞王大婚的儀程已經確定。”張居正掏出了一本禮部奏疏,萬眾矚目的潞王大婚已經籌措完成,依舊是皇帝節儉風格的大婚典禮。
珊瑚是染料煮的紅樹枝,珍珠各色寶石都是燒的玻璃,金銀珠寶用的全都是銅鉛錫合金,這些玩意兒,甚至不是新做的,都是當初皇帝大婚的存貨。
張居正的意見則是革除功名、永不敘用、三代不得恩科之類的傳統懲罰。
“冤大頭真的沒看出來是個套兒”朱翊镠選擇了岔開話題,賤儒那點伎倆,朱翊镠也學的七七八八。
王崇古和張居正就細節進行了溝通,比如學前遴選、入學、委培時間、委培契約等等內容,尤其是違約的懲罰上,王崇古和張居正有些意見不同,王崇古認為應該罰錢,一罰五百,六十銀的束脩,罰三萬銀,賠不起直接流放,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試試看”張居正仍有疑慮,但還是想試試的樣子。
是的,在那一刻,他已經在歷史變革中,完成了轉身,從那一刻起,張居正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賊船的投名狀都納了,想下船,門都沒有。
直接造反,干什么走私
王崇古當女干臣的經驗十分豐富,當初晉黨怎么鉆的空子還不是監察失效
經費很充足,二十萬銀,七萬人的工兵團營能遴選出三千學子就足夠用了,只要能試點成功,就可以一點點的鋪開了。
按理說,白銀禁令的效力應該比利得稅強,因為白銀禁令是完全禁止金銀流通,甚至禁止金銀流向海外,但每年金銀還是止不住的外流,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進行流出,讓人防不勝防。
而逢考必嚴,則是遴選的過程要嚴格,對題面嚴格要求的同時,還要奏聞工部,到總辦這個級別的遴選,則是要奏聞陛下定奪,這幾乎已經等同于進士殿試了,唯一有問題的就是給陛下找了麻煩。
海瑞拿出了原本奏疏遞給了諸位明公,明公們挨個看了看,就發現奏疏陛下是朱批的,洋洋灑灑三千五百字,一共十七條,一條有用的都沒有。
王崇古憋著笑,將朱批的字念了出來“爾所奏直言,朕少時已經了熟于心,似孩童啟蒙背熟之言,你若是童言無忌,你這歲數也非童子,如此文章出自朝堂命官之口,可悲僅奏疏所言,可知你的學識之淺薄,甚至連錯別字都有三個,朕給你挑出來了,下章都察院知道,偷偷將奏疏銷毀為上,防止他人聞言譏笑你尸位素餐,平日理應多研究文章,讀讀雜報也好。”
西山煤局的采煤事,非但沒有降低產量,反而隨著兵部會同館驛承兌匯票的出現,在不斷的加大生產,這讓科道言官怒火中燒。
“謹遵陛下圣命”朱翊镠興致勃勃的俯首領命,為了下半生的幸福生活,他也不會停止習武的。
果然,浮票剛寫好,王崇古的臉色就變了,他嘴角抽動了下,臉色變得無奈起來了。
“那么沙阿特使的意思是,讓大明幫忙印刷嗎咱大明通事館好像只有兩個人通事會阿拉伯文。”朱翊鈞覺得可以批準,但大明也很難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