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現在是中午,水溫在十攝氏度左右,只要把保暖做好,飄出三十千米都不是問題。
在求生欲的支配下,很多人都能爆發出遠朝平常的潛力。
按杜康的判斷,那些戰斗機趕來,就是為了防止發生這樣的事情。
什么事情?
狹夷軍人游到了那球港,還在那球港登陸。
哪怕只是一些散兵游勇,根本說不上登陸,最多是被海浪卷上了沙灘。
可問題是,想找茬的那些人會在乎這些嗎?
在第三航空特混艦隊呆了幾個月,而且之前是跟劉向斌共事,杜康不可能不知道劉向斌有多么憎恨白止戰。如果他不是來自陸軍,而且靠的是李云翔的關系,恐怕劉向斌早把他趕走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少穿劉向斌給的小鞋。
別的不說,在第三航空特混艦隊的這幾個月里,杜康的酒量明顯見漲,每天不喝幾杯就會覺得混身不舒服。
如果因為少數殘兵敗將流落到那球港,白止戰就丟掉烏紗帽,那就冤大了。
正是如此,杜康才覺得,是白止戰派的那些戰斗機過來,給飛行員交代的任務,就是阻止敵人的殘兵敗將去那球港。至于辦法嘛,其實很簡單,擊沉救生艇,順帶給敵人制造一些傷亡。
沒有了救生艇,而且受了傷,活著飄到那球港的概率基本上為零。
想到這些,杜康也很是感慨。
要早知道的話,他當時就應該爬上一架戰斗機,怎么都不會選這架轟炸機。
其實,杜康在駕駛這架“黃蜂”升空之后,才發現航空勤務人員太過忙碌,沒來得及為航向機槍裝上子彈。
不要忘了,“黃蜂”的發動機整流罩上面有兩挺8毫米航向機槍。
雖然用來對付敵機,威力小了點,但是用來對付救生艇,肯定是綽綽有余。
至于自衛機槍,裝在座艙的后面,只能操后方開火,無法用來掃射海面的目標,更何況由機槍手操作。
想著這些,杜康取出小酒瓶,又猛的喝了一口。
喜歡喝酒,肯定是來自遺傳,杜康的父親與祖父全都是酒鬼,而且是在喝醉了之后給他取的這個名字。
或許,回去后得去找李云翔好好談談,看看有沒有回陸軍的可能。
哪怕年紀太大,上不了前線,也可以在后方當教官。
飛行學院里面,沒有人管教官的日常生活,到時候只要按時出勤,平時想怎么喝都沒有問題。
在戰艦上,別說敞開喝,平時解解乏都要躲著藏著,偷偷摸摸的,感情像做賊。
要說,還是陸軍好,至少陸軍的酒更帶勁。
海軍的酒,大概是受西方的影響太過嚴重,有一種軟綿綿的,不管怎么喝都提不起勁的感覺。
當然,有此認識的不止杜康,還有很多人。
李云翔不止一次在海軍宴會上提出過,希望能在飲酒的品味上向陸軍學習,多弄點二鍋頭之類的烈酒。
只是,李云翔同樣承認,海軍的酒是后勁十足。
又喝了一口后,杜康才想了起來,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向旗艦匯報攻擊的結果。
戰斗已經結束,耽擱點時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接下來就是轉向返航,沒有別的任務了。
這個時候,“帝都”號上空。
第一艦載航空兵聯隊的機群已經趕到,戰斗機已經降落,現在輪到轟炸機,最后是速度最慢的魚雷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