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朱瞻基抬目望去,兩個羽林衛的衛士攔住了一位身著飛魚服的雄壯男人。此人約摸三十左右,深目挺鼻,膚色黝黑,上唇留著一撮不長的胡茬。
雖然長的不算英俊,但是別有一番氣勢。
“諸位大人,我乃錦衣衛總旗楊章德,非有異心之人。只是玄真道長是我師兄,所以一時欣喜失態。請贖罪。”
朱瞻基自己長的也不算很帥,很喜歡這種很有男人味,或者說有虎狼之相的男人。
在別人看來,這種人肯定心思狠厲,繁雜,難以控制。但是對他來說,只欣賞有能力的人,沒能力的人,長的再好看也是廢物。
能不能控制一個人,看到是自己的手段,而不是靠仁義道德。
他回頭看了看跟在身邊的玄真。“此人所言可否是真?”
玄真有些尷尬,也有些羞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回稟殿下,此人姓楊名章德,算起來的確算是貧道俗家師弟。”
朱瞻基看了看他身上的飛魚服,笑了笑說道:“倒不知你在京師還有這樣的關系,看來你這個修道之人,也有俗事纏身啊!既然是師弟,以后大可不必顧慮我,多交往一二。”
跟在朱瞻基身邊十年了,玄真雖然覺得朱瞻基做事心機較深,難以揣測,但是總比別人要了解的多。
聽朱瞻基這么說,就知道他又有其他心思。但是……“殿下有所不知,此人雖與我武當牽扯甚多,卻因心思不正,已在七年前就被驅逐出山門。”
朱瞻基問道:“此人能力如何?”
玄真猶豫了一下說道:“還算是頗具能力。”
朱瞻基笑道:“今日不便,二十五日我要去皇莊,讓他那天去皇莊見我。”
玄真無奈應下,驅馬過去處理此事。
車隊繼續前行,朱瞻基騎在馬上,看了一眼楊章德雖然迎向玄真,卻仍然不時望向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人既然費盡心思想要搭上自己這條線,也看看他能不能吃到自己這碗飯。
不管他是紀綱派來的,還是想投靠自己,能力是最主要的。
自己馬上也就十七歲,這次北征回來,恐怕就要娶老婆了。
也該到了發展自己勢力的時候了,錦衣衛不算外臣,只能算是天子爪牙,從這方面培養自己的勢力,再合適不過。
車隊到了張家門口,張氏一族的所有人都迎在大門口。
待得朱瞻基跳下馬,先迎下了自己的母親,又讓太監攙扶下來了行動不便的朱高熾。
張氏一族以彭城伯張昶為主,除了自己的外婆老封君年歲已大,被張氏攙住,不讓下拜,其他人都跪了下來。“臣張昶,張升攜家眷恭迎太子,太子妃,太孫殿下大駕蒞臨。”
看著上百人跪在自己的面前,朱瞻基忍不住暗嘆了一口氣。朱元璋這個土老帽因為出身低,所以格外講究這些虛禮和排場。
這些本來是親人,卻要跪拜的陋習還算好的。那些早已被掃進歷史垃圾堆的殉葬制度,就是他又翻出來的。想著活生生的人要陪葬,就讓朱瞻基想要把這大明的陋習好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