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了,論氣力我比不過你,論及技巧,我們半斤八兩……”朱瞻基喘著粗氣在楊章德的面前站定,笑著說道:“你很不錯。”
一句話說的楊章德心花怒放起來,他指定,自己已經得到了太孫的認可。
兩個太監過來幫朱瞻基拍打著身上的灰土。“殿下,要不要換身衣裳?”
朱瞻基點了點頭,立即就有小太監過來,打開了身上的包袱,拿出了一套對襟紅襖的外袍。
楊章德這才注意到,朱瞻基的身上穿戴完全不同于一般貴族的右衽常服,除了外衣,所有的衣服款式都偏向于軍中的軍服,便于動手。
朱瞻基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余先,拿一百兩銀子給楊總旗……你暫且回去,過了年,我跟紀綱把你要過來,跟了我,就做好上戰場的準備吧!”
“功名只向馬上取,能跟殿下一同殺敵,是奴才的榮幸。”
“不要奴才來,奴才去的,我這個人其實要求不高。只要你忠心耿耿辦事,我就給你一場榮華富貴。能混到什么地步,就看你的能力了。”
單人單馬走在回京師的路上,雖然寒風刺骨,但是楊章德的內心卻一片火熱。
眼看就三十了,終于能看到出頭的希望了。
身為一個錦衣衛,他當然知道朱瞻基的重要性,這可是以后要當皇上的太孫啊,就連太子,也被他襯得沒有了半點光采。
若不是有太孫,恐怕太子之位,根本就是漢王的。
馬不停蹄回到了京師,看到了南城的安德門,楊章德的心才冷靜了下來。
身為一個錦衣衛,他也很清楚如今的指揮使紀綱與漢王之間走的很近。自己現在投靠了太孫,那就等于是跟紀綱作對。
他跟紀綱之間差了八級,幾乎就是天與地的差別,對方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想要對付自己,不比碾死一只螞蟻費力。
在太孫還沒有開口之前,自己還需要保持冷靜和低調。
拿出了錦衣衛的腰牌,進了城門,還沒有走到內城,就看到南城錦衣衛百戶所旁邊的茶水攤前,拴著幾匹健馬,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百戶魏三江。
魏三江能力雖然一般,但是也算知人善用,平日里對自己這個總旗照顧有加。
不過,他們屬于北鎮撫司,與地方百戶聯系并不多。魏三江平日里喜歡在長安坊那一片晃蕩,極少會出城來南城這邊。
他心中一凜,卻不敢表現出來,立即翻身下馬,笑著說道:“百戶大人今日怎來了南城?”
魏三江的臉上沒有平日的笑容,問道:“楊總旗風塵仆仆,去句容查的案子有眉目了沒有?”
“今日并沒有找到那個徐波,只是打聽到,他平時就在應天府討生活。”
這個時候,茶水攤里又出來了兩個身披披風,腰系紅色腰帶的錦衣衛。其中一個說道:“楊總旗,大人有請……”
錦衣衛身作飛魚服,卻不以顏色分級別。為了區分級別,一般會在配飾和腰帶上有所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