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征,指揮僉事趙永亮一心想要在太孫面前出一把風頭。但是他也知道,羽林左衛不可能有太多上戰場的機會,他們更多的是在中軍隨扈拱衛。
既然如此,那么朱瞻基想讓他們怎么做,他們就會怎么做,以此來博取朱瞻基的好感。
朱瞻基對這支羽林衛的期望并不大,他們作為親衛軍,雖然一個個身強力壯,但是更多的是樣子貨。
如今的明朝大軍,最強的還是北疆的衛所和朱棣親自掌管的衛軍。
錦衣衛,羽林衛這些屬于是京軍,更多的是保護職責。
而地方衛所的戰斗力,除了經常打仗的地區,其他也都很一般。
只有真正的衛軍,這是屬于大明的野戰部隊,騎兵部隊,他們才是明朝軍隊的核心戰斗力。
但是,他也絕對不想在戰場上溜達一圈就回去,他這個太孫不在乎虛名,他只在乎實惠。
如果能夠因為自己的原因,改變一些戰場的結果,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趙將軍,五軍都督府的動員命令下來了沒有?”
“殿下,今日御駕才進城,最早也要等到明日才會有行軍計劃。不過據往日經驗,輜重營應該會先期出發,我們大軍都是騎兵,應該會最后一批隨御駕出征。”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羽林左衛雖然大軍要隨中軍出動,但是我希望你能安排兩支一百人的斥候營,隨我的幼軍一同出發。在大軍的情報系統之外,我需要你們得到瓦剌大軍的動員情報。”
趙永亮聽到朱瞻基的安排,立即皺眉說道:“殿下,請聽臣一言。草原是瓦剌人的天下,加上地勢開闊,無處隱匿和休整,派出斥候營只會成為瓦剌人的目標。”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羽林衛只需要派出識途老兵做好輔助工作,一切查探由幼軍完成。張營副,幼軍目前狀態如何?”
“殿下,幼軍203人無一掉隊,除一人感染痢疾,不能出戰,其余人等靜候殿下指示。”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次北征乃是驗證幼軍甲字營三年訓練之成果,大浪淘盡英雄,唯有才之人錐出囊中。此番直入瓦剌后方,將會歷盡艱險,怕不怕?”
張鳳山嘿嘿笑道:“揚我華夏,驅逐韃虜,鐵血幼軍,匡扶大明。卑職自羽林衛轉入幼軍,三年流血流汗,為的不就是今天。所以卑職沒有懼意,只有興奮。”
朱瞻基高興說道:“好,好,我對幼軍的期望,也就只有你們幾個最清楚。雖然危險,但是我對你們每一個人的重視都遠超其他人。你們是種子,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發芽,生根,徹底改變大明目前的軍隊訓練。所以,任務要完成,但是個人安全也要重視。”
他又轉頭向趙永亮說道:“明日持我令符,向御馬監征八百匹上好軍馬。斥候營四百人分成兩隊,一隊兩百人,由一百幼軍和一百羽林衛組成,一人雙馬。幼軍負責行動,羽林衛輔助。”
趙永亮看了看興奮的張鳳山,這個張鳳山以前只是羽林衛的小旗,如今卻成為了幼軍的營副,按照大明軍制,這個營副相當于副千總了,雖然不能說一步登天,但是看著以前的一個小兵,現在都快跟自己平起平坐了,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他躬身說道:“殿下,幼軍將士不過是初生牛犢,殿下讓他們擔此大任,恐怕軍中將士有所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