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幾位指揮使和守備連忙回禮。
開玩笑,太孫這些說只是謙遜,要是誰敢當真,那才是笑話。
劉江聽到朱瞻基這樣說也有了一絲好奇,問道:“不知這水泥是何物,竟能被殿下稱為國之重器!”
跟朱瞻基已經接觸了一個多月,劉江也知道朱瞻基這個人年紀雖然小,但是老成持重,能被他稱為國之重器,就絕對不是一般事物。
朱瞻基笑道:“有了此物,天塹可變通途,大明萬里將能連成一片。天下再無水患之憂,邊城再無被破之憂,民眾房屋將百年不損。”
一幫人聽的目瞪口呆,雖然不曾明說,但是表情都是覺得朱瞻基在吹牛。天下怎么會有如此器物,若真是如此,被稱作國之重器可一點也不夸張。
今日覲見的一眾將領之中,職位最低的是一位叫黃淵黃潛九的千戶。
大明官職非常混亂,特別是水師,因為大明的艦隊并無對手,也就從來沒有形成過有效的指揮體系,許多官職都與陸軍一樣,但是帶軍性質完全不同。
黃淵乃是當今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兼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黃福的大公子,今年不過二十五歲,是永樂九年的舉人,卻棄筆從戎。
他于永樂十年前往交趾探親,說服了自己的父親,入了新安江水師,從一名把總干到了如今的千戶職位。
對黃福這個人,朱瞻基是很佩服的,大明像這樣的能用心干實事的大臣真的不多。所以對這位黃大公子也另眼相看,不以他的職位最低就有所輕待,還很客氣。
黃淵比朱瞻基大不了幾歲,對這位老成持重的太孫也十分親近,這個時候大著膽子說道:“殿下此言讓我等都好奇無比,望殿下能允我等相隨,途中也可將今日之事做一了結。”
朱瞻基點了點頭,跟李亮說道:“讓都知監派船,我等一起前往方山窯。”
自長安橋登上一艘明輪船,前后還各有兩艘平板的護衛船。朱瞻基登船之后,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大廳的主位上,眾人紛紛依官職落座,這才又繼續著開始的話題。
海軍初建,各地的水師將從五軍都督府和地方政府的管制下剝離。這些改革不能一刀切,而是要根據現實情況來調整,否則只會越改越壞。
他們這幾位來自交趾的水師將領,就是應海軍的改革,與劉江就現實情形進行分析,然后再做適當調整。
除了管轄權這個權力必須強制統一,水師的調兵權仍然隸屬于兵部。
但是還有許多問題是要根據現實問題來討論解決的。
比如軍費來源,后勤補給,比如訓練,比如艦隊編組,這些沒有各水師的配合,根本不可能實行起來。
有些條款需要強硬,但是有些改變也必須尊重各部要求,甚至包括地方政府的意見。
交趾的情況還屬于比較好處理的,因為交趾承宣布政使司還沒有成立幾年,承擔的軍費也不多,除了糧食和船只的維護,大部分后勤都還是由廣東七衛和福建水師負擔。
朱瞻基是要擴大交趾的水師實力的,交趾的水師當然是舉手歡迎,所以,雙方扯皮的事少了許多,談的最多的事情還是交趾的局勢,為海軍新的駐地選址,以及交趾能夠承擔的最大負擔。
(這些過渡章節不能不寫,否則沒有前因后果,沒有運籌帷幄,就變成小白文了。我也盡快加快進度,再有幾章,就寫過這些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