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內務府,還是戶部,都將這里視為大明最主要的海外基地。
位于黃金河沿岸的黃金城,是一座完全的礦產城市,這里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除了八座金礦,就只開發了一小片肥沃的土地,種植的糧食,可以滿足四十萬人的需求后,就不再允許土地開發。如今這里一共生活了大約三十五萬人,有六萬大明的士兵,他們的親眷大約有二十萬人,剩下的四萬人就是礦工管理層和歸附的黑人女子,以及她們給大明士兵生下的孩子。
五萬礦工是沒有家屬和孩子的,他們都是被閹割的黑人,沒有任何的人權。
朱瞻基知道這里的黃金儲量,對這里的開發一直保持克制,礦工人數從來沒有超過五萬。
按照現在的產量,這片礦區最少可以開發兩百年以上。
黃金這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真的要是產量太大,反而會造成黃金貶值。
為了維護大明現在的金融穩定,朱瞻基也不會大力開發。
九月三十,一列從清江口開往黃金城的火車停在了黃金城的火車站站臺上。
清江口是西洲東海岸的一個港口,差不多位于后世的莫桑比克首都馬普托。這里是距離黃金城最近的港口,在正統二十年,一條連接兩地的鐵路就已經建成。
黃金城需要的物資都是通過這條鐵路線運進來,而黃金也是通過這里運出去。
這次朝廷的來使不僅帶來了兩列火車的物資,更主要的是,帶來了在黃金城修建基站的器材。
蘇南如今是超品貴族,當然不需要親自到車站迎接朝廷來使,而是在總督府款待了來使。
對于無線電報,他依舊有些將信將疑,但是看到圣旨,他全力支持來人在黃金城的一座小山頭上,修建了一座鐵塔。
鐵塔的配件早已經全部做好,如今只是組裝,蘇良巡邊回來之時,已經快要組裝完畢。
讓蘇良覺得意想不到的是,當初在他眼里不過是個書呆子的胡遠勝,竟然是這個信號塔的主事人。
當初在應天府,在羽林衛學進學的蘇良也算是學校的風云人物,因為足球踢的好,贏得了不少女子的喜歡。
這里面,就有胡遠勝的未婚妻,內務府少府袁科家的大小姐。
不過是因為這位袁大小姐送了蘇良一個香囊,這個胡遠勝大為吃醋,竟然召集了一幫好友,打了蘇良一頓。
本來年輕人爭風吃醋,好勝斗勇,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打架的時候,蘇良一時沒有留住手,將一個打他的禮部主事的兒子打成重傷,癱瘓在床。
這一下子,事情就鬧大了。因為人癱瘓了,在有心人的煽風點火下,不僅涉及到了爭風吃醋,更涉及到了文武相爭。
最后還是朱瞻基親自出面,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這件事里面,蘇良本身沒有大錯。袁家小姐喜歡他,卻也發乎情止乎禮,只是送了個香囊,蘇良并沒有回應。
而且,是胡遠勝他們四個人打他一人,他還手也只是自保。
雖然將對方打成重傷,癱瘓了,但是這件事里面他的錯并不大。
所以,朱瞻基判罰蘇家承擔一半醫療費用和補償,其他三家打人者,承擔一半醫療費用和補償。
而蘇良因為身為武者,沒有留手,也被開除了羽林衛學,判他回家族封地,二十年不得回京。
一場年輕人的爭風吃醋演變成了文武相爭,幾個當事人都擔不起這么大的責任,加上有人殘廢,雙方都被架在了那里。
胡遠勝再次見到蘇良,兩個人雖然為年輕的時候的事情后悔不已,卻也沒有和解的可能。
不過,兩人卻也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蘇良愿意來見胡遠勝,也是為了緩和一下雙方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