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翹立刻道“小姐放心,我一定先教訓這壞胚子一頓,然后再將人給你扔出府去。”
姜念嬌也怕翠翹真將人打折了,連忙替蘭玦解釋道“他不是壞人,只是來給我送花的罷了。”
翠翹聽了這話,方才啊的一聲松了蘭玦,不過她顯然也沒有想到家里的男丁倒允許進入主子的屋內了。
不過她慣來不愛多說,故而心里有疑惑,她也沒說。
反倒是姜念嬌忍不住問道“翹兒,今兒不是你當值嗎在我午休期間,你去哪兒了”
問起這個,翠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嘿嘿傻笑兩聲,試圖蒙混過關。
只可惜姜念嬌只不依不饒的看著翠翹。
最后在姜念嬌的視線注視下,翠翹只能說出了實情。
“我這些日子總覺得余十三有些古怪,他每日都會趁機偷偷出門一趟,我覺得奇怪,所以今日就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了。”
聽到這里,姜念嬌自然也不再責怪翠翹。
不過這里的話,她顯然也不想讓外人知道。
故而她朝蘭玦揮了揮手。
這蘭玦雖然很想讓姜念嬌記起自己,不過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姜念嬌多半是不記得自己了,看來那日的自己到底沒在她心里留下什么印象。
而此時強行提起上次的事,姜念嬌多半會將自己直接趕出府不說,怕是自己還不免要自取其辱。
反正自己當下已經有了一個每日都來的契機,蘭玦自然只決心徐徐圖之。
他只接過姜念嬌手里的梅花只將花兒放到了原位,隨后笑著道“小姐,我先下去了。明日我會再送花過來。”
姜念嬌沒有拒絕。
待蘭玦離開后,姜念嬌便迫不及待的追問翠翹道“那你可追蹤出了什么。”
不知為何,一聽到余十三的消息,姜念嬌便會不自覺聯想到趙衍楨,明明葬禮都已經舉辦過了,可她就是覺得他說不定還活著。
翠翹為難道“他轉頭就往宮墻里去了,我又沒有出入宮闈的令牌,倒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進去了。”
聽到此處,姜念嬌只又莫名升起了一絲希望。
自從上次她與自己父親做賭,她父親賭輸了之后,對于自己自請為趙衍楨守一輩子寡的事便也被同意了。
再有幾日她便要正式成為晉王妃了,雖則是如此,可她總還是指望他還活著,他能回來。
畢竟是衣冠冢,未見尸身,或許就還有希望。
見姜念嬌神色怔怔,翠翹忍不住低聲道了一句“小姐,你也別太擔心了,等他回來后我便去問他,他要是敢不說實話,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翠翹說這話時,帶著一種罕見的親昵,倒有一種吃定余十三的感覺。
不過二人時常打打鬧鬧,姜念嬌又正是心緒紛雜,故而當下她倒并沒覺出翠翹與余十三的不同尋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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