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救了我。”宋楚楚此時方才有了些女兒家的嬌態。
那親兵并未說話,只牽馬繼續前行,不過這次或許是考慮到宋楚楚,他倒是讓馬兒慢行了起來。
雖然馬背仍舊顛簸,但至少宋楚楚沒有剛開始那般害怕了。
二人回到縣衙時,那些匪徒們此時也已經被人抓了起來,他們被押送到了大堂之下。
此時那縣令竟也跪在了下面,而太守正坐在他曾經座過的位置。他當下只渾身哆嗦,冷汗連連。
不過即使心中十分害怕,他也沒有忘記替自己辯護“太守大人下官也是受他們幾人蒙蔽,才會誤將校尉大人當成匪賊下官至多只是個查辦不嚴,還請大人明查。”
聽到羅縣令為求自保,只將罪責全往他們幾人身上推,那群匪賊又怎會善罷甘休。
那匪首只當堂嚷道“羅大人昨日你可是收了我們的銀錢的也是你的下屬親口說了你的意思讓我們配合你對校尉大人反咬一口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敢與人對薄公堂”
“本官怎么可能與你們這些匪徒勾結分明是你們血口噴人意圖拉本官下水”羅縣令此刻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自然只也義正言辭了起來。
雙方各執一詞,堂下吵鬧喧嘩之聲不絕于耳。
太守當即只狠狠一拍驚堂木道“都給我肅靜”
雙方此時方才靜下來,太守對于羅縣令的事情之前便早有耳聞,只是從前看在胡煦的面子上,他從來也沒有正式追究過這事,但如今這事卻是不管不行了。
他只先轉頭看向那匪首道“誣告朝廷命官可是殺頭之罪你說羅縣令收受你賄賂可有證據”
那匪首抬頭狠狠瞪了一眼羅縣令道“自然有證據,我們兄弟幾人昨日夜里給羅縣令的情人送了一尊玉雕佛,一柄金梳子,還有一串白玉珍珠串,并且許諾出城之后再送羅大人一百兩紋銀這些東西因為是昨夜送給他的,想來那些東西怕是還在瑞姐兒樓里,大人只管差人去瑞姐兒屋里查探便知我說的有沒有假了。”
“你在胡說八道這些東西是瑞姐兒的客人送的你們分明是在栽贓”那羅縣令高聲嚷嚷道。
不想聽了這話,那匪首忽而古怪的笑了一聲“是不是栽贓,大人一查便知。”
而太守得了匪首的話,也不再多言,他只讓衙役們去西春樓搜查。
很快西春樓的瑞姐兒連同著那幾件贓物便也被一并帶到了公堂,而且也不知是那些衙役們有心表現還是如何,除了這些,他們只還另外抬了好幾箱子的金銀珠寶過來。
那瑞姐兒起初對著那些扣押自己過來的衙役們只還破口大罵,極不配合。
然而當她看到堂下跪著的羅縣令,以及上首座著的紅衣大官后,她便也跟著小臉一白,不敢再耍潑。
她皺著一張小臉,分明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女子不過一介風塵漂萍,一直以來都是規規矩矩做人,也不知是何處得罪了大人,竟要被人扭送至公堂還請大人能憐惜小女子一兩分。”
說完這瑞姐兒便盈盈拜倒在堂前。
看著她此刻唱戲一般的身段,那太守與堂下眾人都是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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