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這些不確定因素,夏木繁先從罪責最輕的費雪蘭下手,是對的。
龔衛國一拍大腿“讓費立言去查,那破案的功勞怎么算”
聽到這話,大家都笑了。
第一天。
京都的早晨,空氣里飄蕩著豆汁、煎餅、大蔥豬肉餡肉包的氣息。
夏木繁住的地方與京都第一醫院只有一站路,交通很方便,早餐也豐富多彩。
夏木繁與孫羨兵的四年大學時光在京都度過,對這里并不陌生。他倆帶著龔衛國、虞敬、馮曉玉這三個沒來過京都的人,在賓館對面找了家地道早餐店,熟練地叫了豆漿、油條、包子。
正吃得歡,龔衛國忽然愣住。
隨著龔衛國的愣神,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一道身穿粉色長裙的妙曼身影,正站在他們賓館門口,似乎猶豫要不要進去。
龔衛國驚喜道“費雪蘭來了”
她既然能來,那就說明夏木繁的判斷是準確的,她真的來自首了
眼見到破案的曙光就在眼前,馮曉玉與虞敬同時站了起來“吃完了嗎走吧。”
孫羨兵將筷子一放,咽下口中包子。
夏木繁抓緊吃了幾口,直到肚子飽了才站起來。
接下來又是一場戰斗,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費雪蘭一晚上沒有睡,翻天覆地地想到底應該怎么辦。
夏木繁臨走前的那些話一直在腦海里盤旋。
你媽媽是為了獨占父母的愛;
你哥哥是為了自己的前途;
你原本可以獲得最多資源,可惜把顧少歧推到對立面,得不償失。
越想越懊惱,費雪蘭這次發現自己被母親和哥哥騙了
她一直以為他們是為了自己好,一家三口抱成團抵抗“外敵”,干掉謝麗姣之后顧少歧就是她一個人的,將來結婚爺爺見到他、認下他,那爺爺、奶奶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的。
可是現在她被夏木繁點醒,忽然發現自己最虧。
一口氣憋在心里,費雪蘭一大早連飯都沒吃,換了身衣服就來到夏木繁留下的地址。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賓館,小而簡單,沒有門童、沒有旋轉門、沒有紅地毯。
透過敞開的玻璃門,看得到門廳一個人都沒有。
費雪蘭的勇氣忽然消失,開始忐忑。
真的要自首
警察不會是在騙她吧
上次和顧少歧打電話的時候他愛理不理,說話只有“嗯”、“哦”一字,沒說上幾句就掛了電話,他真的對自己有感情知道是她家人殺了父母還能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