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網友在為此憤怒,卻也不由因為他們詭異的悠閑態度,而少了幾分恐慌情緒。
支線任務進度的飛速上漲,才是最能說明效果的。
當然,快樂的時光總是更為短暫。
當太陽逐漸向西邊傾斜,這座暮色中動蕩的城市,被槍聲與血腥氣息徹底浸染。
主線任務的進度不斷刷新,常美江她們早已開始分頭進行圍剿行動。所有出現在王市長身邊的人,所有與陸家和王家有關聯的人,甚至包括殷臣名下的許多企業,都在a市徹底消失。
就算誤傷無辜也沒有辦法。在今天之前,a市周邊的高速路一直都是暢通無阻的。
政府也提前公示過,如有需要幫助撤離的市民,如有經濟困難、身患重病,或因其他原因無法自行離開的市民,都可以撥打官方電話請求免費救援。
這幾乎相當于明示a市很危險,a市的領導班子有問題,王市長是個怪物。
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愿離開,甚至繼續在可疑的單位里工作,被掃射而死,似乎也不太無辜。
遺憾的是,即便殺了那么多異人,順利通關的提示也依舊沒有出現。
這座城市已然被感染得非常嚴重,異人就像蝗蟲般遍地蔓延。
與此同時,殷臣推開了市長辦公室的門。
濃郁的血腥味如潮水翻涌。
尸橫遍野。
他抬手將宋葬擋在門外“王明月在報仇,咱們先等等。”
游魂似的跟拍攝影,適時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嗚咽。他好想逃。
沒錯,王明月正在報仇。她不知何時脫離了遲煙的隊伍,單槍匹馬闖進“父親”強行搶占的辦公室。
她沒有槍,但不久之前,她偷偷從林文靜那里學到了一個新知識。
可以輕易切割粗重樹木的鏈鋸,才是普通人手中最為強大的武器。任何血肉之軀,都抵擋不住一次輕輕的觸碰,連骨頭也會在瞬間潰爛如泥。
她幾乎殺紅了眼,瘦弱的身軀被血色覆蓋,黑發在夕陽下泛著詭譎的紅芒。
她的“父親”被綁在辦公桌上,雙腿被齊刷刷鋸斷,慘叫著,猶如待宰豬玀。
“好牛啊,王明月。”宋葬從殷臣身后的縫隙朝里偷看,不由輕聲感慨。
殷臣臉色一冷“不許喜歡她。”
宋葬
他無語地點了點頭。
在王明月將“父親”的頭顱鋸下以后,殷臣毫不猶豫邁入室內,開始檢查辦公室里是否存在機關。
王明月脫力地癱坐在地,揚起滿是血污的臉,擠出笑意“呼殷總,宋老師,你們來了呀”
“嗯。”
殷臣隨口應了一聲,看向王明月的視線,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警惕。
宋葬站在門口,歪頭問他身側的少年“這里還有別的王市長復制品嗎”
被冷落許久的黑衣少年眸子一亮“寶寶
,你抱我一下好不好抱抱我,我就告訴你。”
殷臣驀地回頭望去,就見宋葬毫不猶豫伸手抱了抱他,但真的只有一下,隨即迅速抽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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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露出饜足的笑,輕聲說“王市長的腦子里,有一只皇蟲。你們要在一分鐘內將它殺死,否則它會跑進別人的腦子里哦。”
聽見這話,殷臣也顧不上找他打架了,拿走王明月手中的鏈鋸,一鋸子將它的腦袋直接砍開。
“啊”
慘叫來自飽受重創的攝像師,耳麥里還有常美江的驚呼,以及江里粗重的喘息。
森白顱骨內部,根本不存在任何屬于人類的腦組織。
但有一只將顱骨裝得滿滿當當的碩大粉色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