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死呢他怎么敢死死就死了,為什么要哄騙著我,做下如此多罄竹難書的罪惡”
“小羊羔,我并沒有死。”
枯朽蒼老的聲音幽幽傳出。
聽見動
靜,普渡修女頓時表情扭曲,扭過頭狠戾盯著黑暗中糜爛的尸體,陰沉吼道“別放狗屁了,你這個從老鴇里誕生的糞蛆,我詛咒你被黑山羊角捅穿,打入地獄坩堝活活燒死千萬次,永世不得超生”
“噢,暴躁的孩子,你的心靈有損,
“你需要從圣經中得到靜心的引導。”
“靜個屁你這個褻玩孌童的變態老混蛋,活該死了八百年沒人收拾,滾”
教堂里聽得一清二楚的眾人
從未有人見過她如此兇殘的暴躁面貌,一時間大家根本不敢吭聲,連修女們也跟著面面相覷。
徐蔚然與黎明對視一眼,默默發現彼此都不約而同瞪圓了眼睛。
而殷臣只是毫不意外地勾了下唇,沒有搭理。
相信經此一遭,修女應該會徹底愿意配合他們的行動了。
至于現在,他還有患者要顧及。
殷臣站在李維斯身側,戴上白色手套,不輕不重拍打著他的側臉。
沒反應,那就上猛藥。殷臣面無表情,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李維斯被扇得直接掉下長椅,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劃破空氣,本就安靜的教堂里瞬間一片死寂。
隨行神官鼓起勇氣“卡佩閣下,你,你未免也太”
可他譴責的話尚未說完,李維斯已然悠悠轉醒。
他頂著鮮紅的掌印,一臉迷茫,吃力地支起身子“發生什么事了我頭好疼,好像做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噩夢”
“沒做夢,萊利神父的尸體就在懺悔室,您還想再看一次嗎”殷臣微微勾唇。
“啊,不、不用了,”李維斯臉色再次白了幾分,眼神有些躲閃。
他佯裝平靜,仿佛還是原先那個體面的主角大人,看向自己的隨從“約翰,你帶我去更衣。各位同伴,還有卡佩男爵,請寬恕我一時的失禮與冒犯,我會盡快回來處理。”
“誰說你可以走了”
然而就在這時,殷臣抬起手杖,居高臨下輕輕點在他胸口處。
“卡佩閣下”
“你在怕什么”殷臣似笑非笑,“萊利神父是你多年老友,心靈至交。可你的行為告訴我,你不僅沒有為他感到絲毫悲傷,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里,在恐懼中大小便失禁。瞧瞧你這副不體面的樣子,主教大人。”
隨行神官氣得滿臉通紅“卡佩閣下,即便你有爵位在身,我們教會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怎么能這樣侮辱”
殷臣懶得理會,一手杖把他抽暈在地,扭頭繼續逼問李維斯“說,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你與萊利神父之間有秘密,非常見不得人,對嗎否則身為主教,你又怎會讓好友駐守在瘋人院里,如同流放,此生看不到上升的希望”
李維斯那張斯文俊逸的臉皮抽了抽,咬牙硬撐“我我,不是這樣的,你在主的眼皮子底下憑空污蔑我,不怕遭報應嗎
”
對于主教的這番負隅頑抗,殷臣毫不意外。他也不著急,勾著唇抬眸看向懺悔室,戲謔道“普渡修女,你折磨人的手段應該還有很多。那就由你來負責拷問他,讓我看到你合作的誠意,如何”
“沒問題。”
普渡修女大步走來,深吸一口氣,拿起浸泡著圣水的牛皮鞭子,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注視下猛然揮出